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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血與控告

 

      問:詼們怎樣可以對付仇敵的控告?

      答:神的兒女被仇敵控告,恐怕是多於我們所想的。我想,神從來沒有意思要我們的良心在祂面前是虧欠的。所以良心在神面前一有虧欠,這一個人在神面前就立刻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想,撒但除了罪以外,還用兩個方法叫我們不能抵擋:一個就是死亡,一個就是控告。死亡,我們不知道從那裏出來,但是,我們莫名其妙地作軟弱的人。控告呢,是在叫我們知道我們錯了,然後叫我們軟弱。死亡是叫我們軟弱的,控告也是叫我們軟弱的。不過死亡的軟弱是說,不知道為甚麼緣故;控告的軟弱,是叫我們以為說我知道,當然罪是另外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我一直想說,神的兒女在今天的時候,是特別需要再回頭,再知道甚麼叫作血,我們需要再認識甚麼叫作血?我想也許有許多人在神面前,對於血的價值還沒有看清楚。雖然曾有一次靠血得救,恐怕到今天,還沒有看見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一件事,我想我們在神面前和撒但面前必須要清楚的,或者這樣說:我們每一次來到神的面前,我們到底是靠甚麼?我們知道是靠血,這是我們很熟的了。我們是靠血來到神面前。我再問一句話說,我們不是靠甚麼來到神面前?許多人對於正面會答應,對於反面卻不會答應。但我們對於反面的若不清楚,就我們對於那一個血的意思,永遠不清楚。我們不是靠律法的義,這是羅馬書給我們看得很清楚的。

      律法的義就是說,我把神所要求的作到了。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把那一個希望扔掉?我這一個人不能滿足神的心,所以我這一個人不要滿足神的心;我這一個人是不能遵守律法的人,所以我這一個人不靠律法的義來到神面前。也許這樣的話是對一個罪人要得救說的,但是不,沒有那麼簡單。每一個來到神面前的人雖然得救了,也許有一天,我要注意這一個字,有一天要解決,我這一個人到底是靠赦免來到神面前,或者是靠公義來到神面前呢?是靠義來到神面前,或是靠赦免來到神面前呢?我告訴你們說,只要這一個字改一改,雖然是小的字改一改,要叫你作完全兩樣的基督徒。有許多人到神面前來所以一點沒有平安的緣故,因為他不是靠血的義,而是靠律法的義。律法的義意思就是行為,血的義意思就是說赦免。你看見麼?你每一次到神面前來,你如果是說,我這一個人所以能到神面前來,只有一個緣故,因為我是一個被赦免的人,不是因為我今天作得好了,所以我有精神到神面前來。不錯,是有膽量,但我今天所以有膽量,是在赦免裏,我今天還是一個被赦免的人,所以我今天有膽量來到神面前。我告訴你們,你們作基督徒要和今天兩樣。有許多人作基督徒吃力得很。吃力到甚麼地步?我今天來到神面前要拿我的義到神面前,如果我沒有義,我這一個人坍了。但我不是靠律法的義,我是靠血的義,你們看見麼?我雖然到神面前來沒有義,但是我到神面前有赦免?好人有義,我壞人有赦免。你是好人,你到神面前來有義,我是壞人,但是我有赦免。神的話給我們看見說,我們每一次到神面前來,都是站在赦免地位上,不是站在義的地位上。羅馬書所說的就是這一個。因為我有赦免,所以是稱義的。

      所以,你在神面前這一個問題一解決,你在撒但面前另外一個問題,同時就立刻解決,就是說勝過撒但。你看見這兩邊是相對的,在神面前是說,不是義,乃是赦免。能勝過撒但,也不是沒有罪,乃是赦免。如果主今天是定規說,我們要沒有罪,才勝過撒但的話,我告訴你們,我們沒有法子。但是感謝神,是赦免叫我們勝過撒但。我所以能叫仇敵在我身上沒有法子作,不是因為我沒有罪,乃是因為我被赦免。所以才說,弟兄們勝過牠,是因為羔羊的血。因為見證的話,不是因為手裏所作的事。不是因為手裏作的事是對的,是口裏作的見證是對的。我們見證說,羔羊的血有功效。也許你們覺得這一句話頂簡單。我說沒有一個基督徒能夠進步,如果這一個沒有解決。我勝過撒但到底是因我這一個人沒有罪呢?或者是因為我是一個被赦免的人?我問你過去這幾年之中,你作基督徒,能不能天天每一個鐘頭都沒有犯罪?我不是說,你能不能;我是說,你有沒有。我想我們中間,沒有一個人在過去五年之中,沒有一天在二十四個鐘頭之內,沒有一個時間不曾犯罪。我承認說,我們有失敗。要天天沒有罪,憑過去五年的經歷來說,是不可能。我再換一句話來說,你能不能在過去五年之中,在每一個時候得赦免?我說,可以,所以勝過撒但是不能停止的事,是沒有間斷的,因為赦免是沒有間斷的。

      赦免是我們勝過撒但的根據,行為不是我們勝過撒但的根據。我一點不輕看罪,血是神所設立的,不是沒有罪,乃是有血。哦,讓我們把這一件事徹底的弄清楚。我所以能勝過撒但,不是因為我沒有罪,乃是因為我有血,這是所有的問題。你每一次受控告的時候,讓我說這一句話,若是你把你的條件弄錯了,就是你那一次是說,「我要靠我的沒有罪,不是靠血。」你如果一直抓住這一件事說:「我所以能夠得勝,是因血。」我告訴你們,控告不可能,你改變了。你若以為得勝是因沒有罪,你把你的條件一改變,就糟了。我不知道我的話清楚不清楚?你沒有法子落到控告裏面去,你如果沒有把勝過它的條件改過。你就是說,我要一直在撒但面前作沒有罪的人,不是被血赦免的人,你才能夠受撒但的控告,不然連控告都沒有法子控告。

      當我和弟兄姊妹談話的時候,我碰一個人,受控告,我說這一個人已經遠離主耶穌的血。你甚麼時候能夠覺得說,我站在神面前是靠義,我站在神面前靠沒有罪,而不是靠血,我告訴你,你完了,你立刻受控告。所以每一次有一個弟兄、一個姊妹在那裏受控告的時候,你立刻給他看見說,你活在神面前那一個條件錯了,你勝過撒但的那一個條件錯了。神給我們的條件是血,而你要把它改作義,沒有罪。因為你不能義,不能沒有罪,所以你就受控告。每一次都是這樣。所以我覺得頂快樂的事就是神所設立的,是因血而來的義,並不是因行為而來的義,你們看見麼?這兩句話你們不要輕看,不是那樣簡單的事。血就是我的義,我的被赦免就是我的義,我是靠被赦免到神面前來。

      引一個簡單的比方,你是一個學校裏的教員,學生們總得把書讀好,才能來到你面前,書讀得頂好,才能夠來到你面前。如果一個學生書讀得頂好,他能夠來到你面前,一點都不怕。明天他也是讀得頂好,他也能夠來到你面前,一點都不怕。但是三百六十五天之中,恐怕總有一天、五天,書讀得不大好,不能每一天都好,那一天、那五天,他怕。如果你叫他背,他背不出。所以每一次來到先生面前,是要書讀得好,他所有的條件,都是要書讀得好,才能夠到先生面前去。有一次這一個小孩子書讀得不好,你問地,不能答,你說:「不要緊,我原諒你。」好,這一個小孩子回家去很歡喜。第二天讀又讀得頂好,到先生面前去,有膽量。後來有一天讀得不好,先生說,原諒你,有一次先生說原諒你,有十次先生說原諒你,有三十次先生說原諒你,有三百次先生說原諒你,這一個小孩子頂歡喜。十年以來,有的時候是靠讀得好,到先生面前去,有的時候書讀得不好,是靠原諒到先生面前去。

      今天的難處是甚麼?在這裏這一個學生有一個功課要學,就是書讀得好不是天天的事,這一個先生是特別的先生,本來書讀得好是天天的事,原諒是難得的事。今天神掉一個頭,書讀得好是難得的事,原諒是天天的事。原諒是靠主耶穌,原諒是不會更改的。因為是血,血是不會更改的。所以今天到神面前的時候,不是不要讀得好,是要讀得好,但是我不知道我讀得好不好。但我現在來到神面前是因為原諒,這是永遠不改變的。我書讀得好是書讀得好,但是我到祂面前那一個膽量的根基是原諒。我告訴你,你作基督徒是完全脫離律法的基督徒,那一個叫作基督徒,行為的問題在你身上再不叫你難過。所以我說,每一個人要看見一件事,每一次撒但在這裏來控告我,對我說,我不行,對我說我所作的不行,對我說了許多事,我說我根本沒有盼望作這一個,這是一面的;另一面,血就是我所有的膽量。

      我今天要對你們說一句話,我盼望你們不要把神所沒有盼望的東西給神。我們記得,逾越節的羔羊,我們記得神賜給羔羊。神沒有盼望從以色列人身上得報答;神所盼望的就是把這一隻羔羊殺了,把血塗在門楣門框上。神所盼望從我們身上得的,就是把血給祂。祂給我們救主,我們把血來給祂,這是神所有的盼望。這是我們今天許多基督徒所記念的。我沒有能力作,作不好的時候,用血來遮蓋,我還是有膽量到神面前去,要作好,作得不好,血遮蓋,神沒有盼望我們藉作好來到祂面前。神是盼望每一個人每一次來到神面前是靠血。你一點不覺得需要赦免的時候,請你記得,你到神面前去,你還是站在赦免的地位上。你今天作得非常之好的時候,你覺得連保羅、彼得、約翰都沒有你好的時候,請你記得,你來到神面前仍是站在血的地位上,不是站在行為的地位上,你沒有法子得控告。你根本對於你自己沒有盼望,怎樣能夠得控告呢?我每一次來到神面前,我說,主,我是靠血到你面前,神只盼望我們帶血。所以我不帶別的東西。

      我承認,今天是神的兒女特別容易受控告的時候,都是因為對於血的根據看得不夠清楚。對於神的要求、血的根據看得不夠清楚。所以撒但對我說的話,我們以為是真的,我們的良心有軟弱,我們這一個人有軟弱,所以落下來。但是每一次覺得自己不對的時候,你自問一句話,到底我是靠「對」到神面前來呢,還是靠血到神面前來?感謝神!我的那一個「對」已經改變,但是血沒有改變,所以我們在這裏有一個無虧的良心。我們的良心用不受控告。所以我想我們越走前面的路,越看見我們要回頭到血的根基來。每一次你都脫不掉,無論如何,要回到當初的地位來,就是血。所以有一件事,神的兒女如果沒有分別得清楚,就甚麼東西都完了。我們和神交通是根據於血,不是根據於我們的行為。

 

      問:得不神的領導,被撒但控告,和普通有罪的被控告,有沒有分別?

      答:你要看見,你在這裏要弄一條線,把它隔開。我承認這是最為難的事,為甚麼呢?我覺得我在神面前應當得領導,如果得不領導,撒但就控告說,定規你甚麼東西錯了,不然人家得領導,你為甚麼得不領導,但是問題在這裏,我該得領導是事實,這沒有改變,我在神面前是該得領導的,不得領導這是錯,但是我來到神面前良心沒有虧欠,是另外一件事。

 

      問:我常常得不領導,所以我很多時候不舒服,沒有喜樂,我總覺得在神面前有缺點,我應當弄好。

      答:仇敵每一次來控告說,你有缺點,所以你會覺得這一種不舒服,你的良心所以會受控告,因為你說,我應當好,因為你已經有這一個感覺,你已經有這一個意思,要求有這麼多的Betters(更好)帶到神面前來。我們應當曉得。你到神面前來,你覺得要把「曉得」帶來,你沒有說出來,但是這是事實。你要站在一個地位上,我到神面前來是血,不是「曉得」,一切在神面前的平安和喜樂,是因血,一切我在神面前的平安和喜樂,不是因說我該怎樣達到。你看見麼?你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帶血之外的東西到神面前來,你在那裏是感覺說,我應當比我現在更好,我沒有更好,所以現在我覺得不舒服,我不喜樂。這一個不喜樂,就是說,你要更好,你要比你現在更好。你覺得你不能更好,所以你覺得難受,所以你不安定。有的時候你覺得更好,有的時候你不覺得更好,但是有一個根基,是永遠不搖動的,是血。我是靠血來到神面前,那是不搖動的。

 

      問:你光講血,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答:那一個問題讓它不解決,但是我在神面前,我因血得喜樂。問題是說你的喜樂是在血裏頭,你的喜樂不是在你的「好」裏。你一到這個地位,就不會受控告。所以我說,你是非常會搖動的。今天也許你所說的領導得了,你就覺得你更好,也許你沒有得領導,你就覺得你不好,我得領導,我非常歡喜;我得不領導,我覺得不舒服。但是你覺得不對的時候,在神面前也是靠血,一起都是靠血。你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因為再也不能搖動。我想有一句話我要說,就是所有屬靈的進步,總得等到你的地位先站好。如果你自己的位置還沒有站好,根本不能進步。我們所必須站的位置是血,然後才能往前去,如果血的位置沒有定,以後你在神面前都要出問題。所以我承認說,沒有一個基督徒能夠進步,如果他的良心不是清楚的。一個清楚的良心是屬靈進步根本的條件。我帶這樣的良心來到神面前,是喜樂的,沒有難處。我不知道你們讀希伯來書的時候,到底有幾個人有這樣的經歷;不再覺得罪?許多人不相信這件事,是不是?血潔淨天良,然後就不再覺得有罪。十章二節:「因為禮拜的人良心既被潔淨,就不再覺得有罪了。」良心既被潔淨,就不再覺得有罪了,我想從前的基督徒和今天有一點兩樣。不再就是不再。我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得救之後,不再覺得有罪的有多少個?但是使徒說,這是可能的事,就是說良心一次被潔淨,就不再覺得有罪了,就是過去了。我說一個人如果不覺得有罪,怎麼能夠受控告呢?他是撒但很不容易控告的人。

 

      問:在這裏有沒有甚麼範圍?

      答:所以我說問題在這裏,並不是說我們輕看罪,我們有罪,但是好像沒有罪。

 

      問:有的人有罪,旁邊的人都看見,他郤不覺得,這怎麼樣?

      答:在這裏不是看希伯來書,要去看提摩太書。良心烙慣了;就是等於我們中國人所說的面皮厚了。良心烙憒了,所以不覺得,這一個是用水的,那一個是用火的。

 

      問:所是有一個範圍的,是嗎?

      答:那一個範圍就是說,他並沒有輕看罪,不是說可以隨便,也不是說我們的目標沒有達到,心裏難受。

 

      問:問題是在血的價值。是否?

      答:問題是血的價值,你看見這是一件事,那是另外一件事。今天我們要說,有一個神的兒女看見說,我有許多地方趕不上,在這裏虧缺了神的榮耀,我問你們,有多少人在這樣的時候,能夠讚美血?弟兄,你如果一面受聖靈的責備,知道你自己有罪,因為你虧缺神榮耀的緣故,在那裏哭,同時又能夠讚美主耶穌的血在神面前的價值,那一種虧欠的感覺是對的。如果你有那一種虧欠的感覺,糊裏糊塗的說,那是三年前的事、五年前的事,沒有用處。那一個血的價值已經失去。我們可以有血是今天的價值,同時有罪的感覺。我們不是說聖靈不再在那裏叫我們看見不對,聖靈是頂厲害的在那裏叫我們看見不對,但是同時血還在那裏。

      今天的難處在這裏,聖靈一責備,血的價值就走了。但我們要知道,我們還是能夠在血的地位上,那一個地位是固定的。所以範圍在這裏,一面神的靈還能夠說你錯,但是另一面你能夠說,感謝神,我在神面前是靠血,不是靠別的。我該比今天更好,但是我到神面前來是靠血,不是靠功勞,我就是能夠比今天更好,我到神面前來,我還是靠血。我再說一句話,不要說聖靈責備我們,有的時候聖靈的喜樂充滿我們的心,我們覺得榮耀得很,我問你們,你們在那個時候怎麼看血?這是一個試驗。你在神面前得一個大啟示,你全心覺得喜樂,在那一個時候,你對於血的感覺如何?所以我所爭的就是說,我在主面前最榮耀的時候,還是靠血,因血,我還是照舊喜樂,因血,我還是照舊站牢。或者我受聖靈的責備,頂重的受聖靈的責備,我在神面前還是靠血,那一個地位不改變。這一個地位是沒有更進步的。我榮耀的時候,還是靠血。所以說,那個不要緊,不摸這裏面,聖靈的責備也好,聖靈的喜樂也好,和血不發生關係。這態度是我一直在神面前要維持的,這是對的。―― 倪柝聲《主耶穌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