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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古實:一個便雅憫人

 

讀經:撒母耳記上二十六1;詩篇第七篇

 

      前章敘述的第一個事件發生不久,掃羅再度起來尋索大衛的命,這實在令人驚訝不置。在隱基底,這兩人似乎已盡棄前嫌,言歸於好了。掃羅承認大衛比他公義;認出大衛是以善心相待;要求神報答大衛;並且認定大衛必作王無疑。他甚至要大衛起誓,在登基作王的時候不要從他父家滅沒他的名(二十四21)。然而,言猶在耳,他又整軍興兵,追趕大衛。

      這種反覆無常的舉止,當然和他受惡魔侵擾有關;但是詩篇第七篇所煥發的皓然亮光,可以提供另一個更滿意的解釋。麥拉連博士( DrMaclaren)在詩篇上的研究使整個教會受益無窮,他特別強調此首詩篇和大衛這一階段的歷史息息相關,並且指出,這詩的價值在於幫助我們瞭解掃羅那種優柔寡斷的行為。

    詩題注明:大衛……向耶和華唱的流離歌。意思說,那是一首不規則的抒情詩;正如小溪流過怪石嶙峋的河床,不時受到參差的環境和詩人內心情感的驟然變化之影響而時起時落。我們常常口唱這種流離歌;我們的歌聲常因嘆息和呻吟而斷斷續續;但我們依然用這種聲調唱下去。在各種懮傷痛苦的經歷中,仍能找到主題向神歌唱的人,才是真正快樂的人。

    接下去是,指著便雅憫人古實的話。誰是古實?這詞的意思是「黑色」。它可能指皮膚和頭發的顏色,通常一些較黝黑的便雅憫人就有這樣特徵。有些人認為,這是大衛對掃羅的稱呼;但從他提到這位耶和華的受膏者時一向使用的尊敬口吻看來,顯然這種說法不合情理。另有人認為他是指便雅憫人示每,示每曾在大衛王陷於危難中時推石入井,辱罵羞辱他和亞比篩。但本詩的風格和用語顯然是屬於大衛再度受掃羅追逐那一段時期的,因此這類說法也難以成立。

    若審慎研究全詩,會發現詩中的字句,和大衛在隱基底洞穴外面,及稍後在哈基拉山上與掃羅短暫謀和時所說的話,有極多相似之處。

    確實,有如此多而詳細的一致性,我們可以不加懷疑地將這首詩的寫成年代,定在前章所描述的事件之前後;若是這樣,我們就能肯定,古實是指那慫恿掃羅重拾仇恨的人。把這首詩和歷史記載互相對照,很可能古實就是掃羅身邊親密的同伴之一,他不斷處心積慮在掃羅面前挑撥是非,詆毀大衛。掃羅一旦遠離這人,置身于大衛高貴而慷慨的氣度之下,他就將報複之心欄置一旁,心中重新喚起舊日的情誼和豪氣。然而他一回到宮中,古實就千方百計影響他,於是他又墮入性格裏陰暗的那一面,重新要抵擋神的旨意。他好像羽毛球,在兩個人中間被拋來拋去。有時傾向大衛的慈悲胸懷,有時倒向古實的惡毒報複。

    讀者中一定有為數不少的人,從痛苦的經驗裏知道這種沖突帶給大衛何等的焦慮煩懮。你的生活圈裏可能也有一個古實,不斷發出一些捕風捉影,中傷毀謗你的話;使那些本來可以與你和平相處的人因而對你心中猜疑,誤會叢生。讓我們學習如何對付這種騷擾。

    一、省察自己,看看這些謠言是否有事實為據。可能初聞之下,你矢口否認,但仔細一想,它又有幾分真實。在不屑一顧或置若罔聞之前,若自問毀謗是否真如此,則不失為明智之舉。也許那些銳利、嫉妒的眼睛已經洞悉了你性格中的弱點,而這些弱點是你良朋好友早已知曉卻又難於啟口告訴你的;因為愛的眼睛常常很快捕捉到所愛之人的弱點,卻往往不願加以指明或譴責。至高的愛,應該表現在洗朋友的腳上。有一條金科玉律值得效法:你在撕毀一封匿名信,或罔顧別人的苛評之前,先在基督的審判台前坐下,在它白色的亮光中自問:你是否能像大衛那樣說,

          神是我的盾牌;

          他拯救心裏正直的人。

    二、若是謠言無憑無據,就當喜樂。當人辱罵你,逼迫你,捏造各樣壞話毀謗你的時候,要記住:第一,你是接續了歷代眾先知和聖徒的位置,你可以確定你是站在正路上;第二,根據基督明確的話,你將得到更豐厚的賞賜,遠超過世上的享樂。

    我們當感謝神,保守我們遠離人所控訴我們的那些罪行。我們靠著自己,可能作出比那更糟的事。只有藉著恩典,我們得潔身自保。我們良心的見證,和他在我們心

中的靈,可以成為一切喜樂的泉源。

    三、在神公義的審判裏得蒙護庇。我們是他的僕人,只要他對我們心滿意足,我們又何必為別人的閑言閑語傷心欲絕?他把我們放在一個地位上,只要他願意我們繼續留在那裏,不管別人如何用唇槍舌劍或惡意攻訐相待,也無法搖動我們。因此,人的論斷不值介意,我們也不必論斷自己,因為判斷我們的乃是主。只有他能正確評定我們生命的品質,因為只有他知曉奧秘的事,能分辨義與不義。―― 邁爾《大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