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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耶路撒冷,榮耀之城

 

讀經:撒母耳記下第五章

 

    大衛登基後第一件當務之急,就是為他的王國尋找一個最適合的首都。他選擇了耶路撒冷,這實在是政治上的一項聰明抉擇。當然還有更多的意義;那是神的靈直接引領的結果。這正有如耶和華在以西結書說出那段話時的感受:「我從你旁邊經過,看見你的時候正動愛情;又向你起誓,與你結盟,你就歸於我」(十六8)

    一國之都必須位於交通發達之處,並且具備足以使它成為全國生活中心樞紐的各項特色。它必須具有堅強的防禦工事,可以保存王國的神物財富。它必須能表現出國勢的強大,又有吸引人的美麗,這樣才能喚起國人的自尊和崇敬。它必須籍著與神的關系而聖潔,這樣才能成為人民屬靈生活的中心。耶路撒冷兼具上述條件,使它成了大衛中意的城市。在這方面,大衛和掃羅全然不同一一一掃羅選擇他的家鄉基比亞作首都,那是一個無關緊要,充滿暴戾,惡名遠播的地方。大衛若選擇希伯侖作首都,可能會激起其他以色列人的嫉恨;若選擇他的家鄉伯利恒,又未免太過於輕率,因為伯利恒是個毫不起眼的小城。沒有一個城市比耶路撒冷再適合不過了,它位於猶大和便雅憫的中間,三面是山谷環繞,有自然的天險,北面則有堅強的防禦工事。

    一、它以前的歷史。對猶太人而言,沒有一城像耶路撒冷這樣特殊。那是他們神的城,座落在神的聖山之上。「在北面居高華美,為全地所喜悅。」巴珊的高嶺要嫉妒錫安的低丘,因為那和華已揀選它作為居所。環繞這城的眾山似乎象徵了耶和華的同在和護庇。被放遂流落異鄉的人在跪下祈禱時,都打開向著耶路撒冷的窗子,並許下心願說,他若忘記耶路撒冷,情願他的右手忘記技巧。每年無數的朝聖客步向它,渴望自己的雙腳站在它的城門之內。他們遙遙望見它的城垣時,火熱的心不

禁湧出祈禱,祈求平安與昌盛永遠與那些愛慕住在這城裏的入同在。當耶穌想到耶路撒冷即將面臨的毀滅時,也不禁流下真摯的淚水。他望著這城說,「耶路撒冷阿,那路撒冷阿,我多次願意聚集你的兒女,好像母雞把小雞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們不願意。」

    但並非自古以來即如此。他座落在迦南地,曾有赫人和亞摩利人住在其上。他一向沒沒無聞,好像被丟棄在曠野的嬰孩。不過曾有一段時期,他由祭司君王麥基洗德所統轄,那時已預表了他將來的榮耀:祭壇升起的煙預表全國的敬拜中心聖殿將建於此;麥基洗德的祭司職分也預告那路撒冷將長久有祭司事奉。之後有很長的黑暗期;當全國其他地區在以色列人手下安息時,那路撒冷仍被耶布斯人占領多年。約書亞初度占領這地時,名義上曾征服這城,但為時甚短,很快這城又落入他人手

中。

    二、占領。大衛為了統治全以色列地,就上到耶路撒冷。這是七年來頭一次,他親自率領他的軍隊。當神呼召他等候賞賜時,他就安靜不動;一旦他領受了神的使命,他立刻活躍起來,精力百倍。當地的那布斯人卻對這項攻打耶路撒冷的計劃百般嘲弄。他們多年以來一直占領著要塞,對于他們建立的銅牆鐵壁自信十足。他們甚至為了愚弄大衛,而把許多瘸子,瞎子趕到城牆上,誇口說單憑這些人就足以擊退大衛和他的大軍。根據約瑟夫(Josephus)的記載,大衛的手下大將約押,找到地質較松的地方,挖了一條地道,直通那布斯人陣營的中心,並且打開城門,讓大衛的軍隊長驅直入。

    不論這個記載是否屬實,有一點可以肯定,在約押的淩厲攻勢下,這城迅速傾覆,落入大衛手裏。他從此住在保障裏,就是錫安,也就是大衛城。那只是後來所稱耶路撒冷城的一部分。後來建造聖殿的地方摩利亞山當時可能尚未被占領,耶布斯人阿珥楠在那裏有一個禾場。

      大衛採取的第一個行動是加強防禦工事。他「從米羅以裏,周圍築牆。」約押則致力修茸及美化城內的建築。這第一場勝利奠定了大衛的豐功偉業之基礎。「他日見強盛,因為耶和華萬軍之神與他同在。」確是如此,鄰國都震懾於他日益增強的國勢,紛紛前來尋求聯盟(代上十一79;撒下五11)

    三、清朗的黎明。有人認為詩篇第一百零一篇即是大衛此段時期的作品。他突然之間被呼召,去主理一個驟然誕生之國的內政;他長久以來一直壓抑著他的才能,現在終于得以一展身手。短期之內,有關法律,審判,財政,軍事的各項組織迅速成立,並且都設在首都。各機構的官員也紛紛產生。那一陣子王官或法庭真是門庭若市,擠滿了想要謀取一官半職的人。這時,睿智的選擇是絕對必要的,因為選出的人都將身負重任,王要把國家大小事物委託他們。詩篇第一百零一篇可能就是為此目的而作的。不論如何,這篇詩對於這樣的場合和目的是相當貼切的。

      這位作詩的君王聲稱,他要用智慧行完全的道,存完全的心行在家中。他不容邪僻的事擺在眼前,並恨惡悖逆人所作的事。然後他描述那些他所揀選的謀士和官員。他不聽人的讒謗;不容眼目高傲,心裏驕縱的人。他一旦發現有人行詭詐,說謊話,就必立刻將他們滅絕。他最初、最熱烈的心願,就是從耶和華的城裏剪除作孽的,並滅絕國中所有作惡的。在此同時,他眼要看國中的誠實人,他們要與他同住,他要選擇行為完全的人伺候他。

    這實在是極佳的理想。許多年後,他從永恆的角度來回顧建國初期的這段歲月,就彷佛晴空萬里的清晨,或久雨初晴時從地裏冒出的嫩草。耶和華清楚曉諭他,要以公義和敬畏神的態度治理人民,丟棄匪類好像丟棄荊棘。神要他遵行這法則,只要他順服遵行,不偏離左右,無論遭遇任何恩難危險,最後他都必安然渡過。大衛臨終時,三十多年前的理想再度浮現眼前。他比較後來實際發生的事,必然感慨萬千。他本來可以達到的光景,和他實際達到的光景,形成一可悲的對照;他最初生命之流的光輝,和他幾乎陷入其中不可自拔的泥坑,是多麼顯著的對比啊(撒下二十三15)―― 邁爾《大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