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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保羅--最偉大的基督徒

 

無論人任何角度來看使徒保羅的身量,分析得愈仔細,便顯出愈多的光彩。作為神所揀選的器皿(徒915),保羅的生命是無窮的技朽和智慧所琢成。他好像樣樣俱全,有人曾說,現代像保羅那樣的人是:能在北京講中文,引用孔孟之言;能用英文寫辯詞,在牛津講解;又能在蘇聯科學館前為自己的工作辯護。

陶恕博士(Dr.A.W.Tozer)曾如此描繪他:“他是世上最成功的基督徒,他的事業是世界史是最奇特偉大的。試想他勞苦的效果。當我思想他在某一方面的成就時,又希奇他如何能在其他方面也有偉大的成就……世人多數是某一門專家,但保羅似乎樣樣都精。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頂兒尖兒的,而且盡力去做,直到在羅馬的監獄中被殺為止。”

神揀選人的辦法是最有價值的。他揀選了那位攻擊教會最激烈,逼迫基督徒最徹底的人,使他改變為最偉大的使徒,最深奧的神學家,最有說服力的護教者,也是最不折不撓的傳道士。

背景

他的父母是屬於便雅憫支派,採用他們族中出名的先祖作王的掃羅,為他們這個兒子的名字。既然他的父親是一個羅馬公民,他們又替他加上保羅這個名。保羅的父親是一個好法利賽人,所以必然會詳詳細細依照律法的要求,覆行一切儀式,小心翼翼地依照法利賽人最嚴緊的傳統訓練他(腓348)。他們的家境顯然是富有的,因為他們在財產上能符合大數公民的條件。他們除了能操當時普遍通用的希臘話以外,還能說帕勒斯丁的亞蘭語。當時出身于富家的子弟都要學一種手藝,保羅也不例外。他所學的是用羊毛紡織賬棚。他所承襲的公民身份使他置身於大數的貴族階級。

保羅年約十五歲時,很常到耶路撒冷去參加聖殿的崇拜。他早已吸收大數本城的學者風氣。大數是一個有名的大學城。因此,他已準備好接受瑪迦列的教導(徒223)。瑪迦列是以色列七大法學博士之一。這位偉大的拉比被當時的人稱為“律法之美質”。有高尚的人格和淵博的學問。保羅在他的門下依照律法嚴格的受教,為神大發熱心。

保羅在耶路撒冷有相當的地位是顯而易見的,因 為他可以進去見大祭司,並得他的信任(徒225)。他好像是公會的會員之一,並曾投標贊成逼迫基督徒。他的智力極高,使他在學業上出類拔萃。他說:“我在猶太教中比我國許多同歲的人更有長進,為我祖宗的遺傳更加熱心”(加114)。

從保羅書信中偶然提及他個人的記錄看來,知道他在沒有悔改以前是世上極出色的人。他對將來有極大的抱負和信心,生活端莊,遵守律法,可敬可佩,在神面前無可指摘。他從未荒唐過。以神的律法尺度來衡量,沒有什麼可責之處,也從來沒有疏忽過他的責任職守。他為神的熱心可以在他極力逼迫基督徒,又想將耶穌基督的名字從歷史上除抹這事上看出來。像他這樣的人是最難悔改的,因為他深信他自己品德的完全,信仰的純正。

他的個性是複雜的,但由一個特別的單獨的目的所統一。其他的使徒們各有各的優點和恩賜,保羅則集中一切於一身。他大概是教會史上最多才多藝的一個人。彼得是一個極端主義者。安得烈是一個保守份子。保羅卻二者兼而有之--像彼得那樣有冒險性,又像安得烈那麼純謹。他在原則上是保守的,在方法上卻是急進的。如果某一個原則有動搖的時候,他就是一刻也不屈服(加25)。但在方法上而言,他願意向什麼人就作什麼人(林前922)。

悔改

顯然地,神將保羅的悔改當作是教會史上一件關係重大的事。於是,聖靈感動人在聖經中詳細記錄了三次,而且還有補充的記錄。利特爾吞爵士(LordLyttelton)是英國的國會議員,每一次的政治辯論都有他的份。他曾作他內閣的財政大臣,是文人又是政治家,對保羅劃記元的事件作過最詳盡最竭力的研究。

利特爾吞爵士追述他與一位做法官的朋友韋斯特(Gilbert  West)的往事。他們兩個都深信聖經是一本欺騙人的書,所以決意要揭發其中的虛偽。利特爾吞選擇保羅的悔改,韋氏則選擇基督的復活為題,作為批評和攻擊的對象。二人均滿懷偏見地擔負起這工作。他們分頭研究了一個相當長的時期。結果,二人均因為極力找尋證據想推翻基督教的真理,反而悔改歸信了基督。

米爾道(F.J.Meldau)說他們兩個碰頭時,並不如預定的計畫因揭發了虛偽而歡呼,反而彼此慶賀發現了聖經中神的話。利特爾吞在他所發表的論文的第一段說:“只要將使徒保羅的悔改加以適當的思考,便足夠證明基督教是神所啟示的宗教。”他的論文是那麼的具折服力,以致約翰斯吞博士(Dr.Samuel  Johnston)認為“不信是永不可能偽造一個這樣美麗的答覆的”。

利特爾吞擬了四種假設,認為足以包含保羅悔改的一切可能性:

(一)保羅是一個騙子,說出他明知是虛假的事;或者--

(二)他是一個狂熱者,因過份熱切的想像力,以致欺騙自己;或者--

(三)他被別人愚弄欺騙;要不然--

(四)他所宣稱的悔改原因確有其事,那麼,基督教是神所啟示的宗教。

然後,他跟據聖經證明保羅不是一個騙子。這樣,是什麼使這位對基督教滿懷疾恨的人在往大馬色的道路上一變而成為基督的門徒呢?什麼動機也找不到。他明明不是為財,也不為名,或在求取權力。因為他的一生都顯示出完全不求自己的名利。他的動機也不是為了滿足其他任何情緒上的要求,因為他的著作處處顯出最濃厚的道德意味。要成為一個基督教徒便會招來忿恨、輕視和逼迫。難道他會因了一件明知是虛假的事而甘心承受一切損失,並因它而歡呼快樂嗎?

這種欺騙不僅無益,而且十分危險。因此,利特爾吞下結論說,這種假定不足以成立。有一件事值得我們注意的是:保羅特別請求亞基帕王要認清他悔改的實情(徒2616)。“這是一個十分特出的證據,顯明這件事的特色及保羅為人的正直。他竟毫不膽怯地請求那坐著審判他的王為他作證。”再者,假如這悔改的故事是編造的,亞拿尼亞怎麼會到大馬色來見這樣的一個敵人呢?

基於許多與此相似的辯論,利特爾吞作了下麵的結論:

(一)保羅不是編造悔改故事的一個騙子。

(二)縱使他曾有這種企圖,也不可能成功。

保羅在悔改和絕對歸依基督以後,接著有一個時期隱居在亞拉伯(加117)。戈登博士(Dr.S.D.Gordon)寫過這樣的話:“神極盼望他的兒女們接受良好的教育。每一個被他所用的人都曾有一個時期在“亞拉伯大學”接受曠野訓練。就如約瑟、摩西、以利亞、先鋒約翰、保羅、本仁(Brnyan)瑪禮遜(Morrison)、耶得遜(Judson)。就是神子在世間為人的時候,都曾受過訓練,並且是優秀畢業生中的少數代表。然而,學費頗昂,程度也十分高,訓練是嚴格的。許多人不繼續便半途而廢。受訓的顯著結果是有遠大的眼光,穩定的情緒,銳利的觀察力和見識。完全的倚靠神,不倚靠人。有兒童的純真,有溫暖的同情,又有真實的謙卑。然而,最高程度是得著最難得的特性--忍耐,和最不容易又最費時學得的地步--像神。在神的訓練課程中是沒有捷徑的。”

保羅回到大馬色去。與主相遇以後三年才返回聖城(加118)。首先與彼得交通,其次想盡力爭取拉比們參與這新運動,但後者使他大為失望(徒221720)。其後的幾年間他在做什麼不甚清楚。他顯然曾在敘利亞和西西里傳過幾年道(加121)。這幾年傳福音的準備工作結束于在安提阿教會一年的豐富經驗。此後,保羅以這個教會為中心,開始他向外邦人傳福音的新工作。

特性

我們只能稍微提及幾點造成保羅複雜人格的因素:

誠實    舊約“你要耶和華你的神面前作完全人(誠實的人)”(申1813)的命令,在保羅身上找到了輝煌的例證。先前,他逼迫基督徒是誠實的,以後,他為基督的國度而努力同樣是誠實的。他發現從前曾不幸地走錯路,不過,在他的意識中,他從來沒有不誠實。他實實在在地說:“我雖不覺得自己有錯,卻也不能因此得以稱義”(林前44)。誠實是一種自然流露的品質。

熱心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全心全意的。他將以前所有的熱誠完全帶到新的生活裏面來。如今,這些熱情被聖靈引至新的河床裏,以致他成為“以火焰為僕役”(來17)範疇內的一份子。

決斷    蒙哥馬利大元帥(Lord  Montgomery)認為一個領袖應該具有七種基本的品質。其中之一便是有清楚的決斷力。使徒保羅顯然有這種品質。當他被基督征服之時,他問了一句關係重大的話:“主阿,你要我作什麼?”在他全力以赴的性情看來,他早已決定對基督作毫不保留的順服及忠誠。優柔寡斷對他是陌生的東西。只要他看見責任,便即加以實行。

謙卑    保羅生活在痛悔的謙卑中,而且是在不斷的謙卑中。“我原來是使徒中最小的”(林前159)。“我不配稱為使徒。”“我本來比眾聖徒中最小的還小”(弗38)。“在罪人中我是個罪魁”(提前115)。然而,正如摩爾根摩士所說,真謙卑的最好明證,便是沒有模仿的謙卑。當人向他的使徒職和傳道的工作挑戰時,他便立即因他在基督裏的特權和成就誇口。“但我想我有在最大的使徒以下”(林後115)。他不管他的話前後是不是一致。

勇氣    保羅特別表現出有一種為希臘人所重視的頭腦上理想的平衡。他不找尋危險或輕率從事;但遇及與主人的利害有關時,卻不躲避危險或敵人,毫不懼怕,絕不畏縮。他有道德上和體力上的勇氣。他的書信顯示出他非常忠心地把握人事的問題和教育的難處,勇敢和小心地處理每一個混亂場面。他不習慣用逃避的方法讓事情聽其自然,以避免管教的痛苦或公義的譴責。他的本性並非沒有懼怕(林前23,林後75),不過已學得如何超越危險,戰勝它們。

大量    狹隘頑固的掃羅,改變為頭腦最開通,心胸最廣大的保羅。這是悔改的許多神跡之一。基督住在他裏面不僅使他的心胸頭腦改變,而且擴大了他的領域。他繼續不斷地反映神寬大的慈悲及無邊的博愛。他因別人的成功而表現出真誠的喜樂,可見他是一個偉大的人。然而,他的大量和容忍到了關頭重大的爭論時,卻又不予以妥協,就是與偉大的彼得交鋒時也是如此(加211)。

獨立    獨立的品性對於一個庸碌的人可能招來浩劫,但對於有教養的人卻是一種極豐厚的資產。“我被你們論斷,或被別人論斷,我都以為極小的事……但判斷我的乃是主”(林前434)然而,似乎矛盾得很,另方面,他又極關心別人對他的看法。他行事為人的準則是:“我們留心行光明的事,不但在主面前,就在人面前也是這樣”(林後821)。他問說:“我現在是要得人的心呢?還是要得神的心呢”(加110)?但他又說:“我好像凡事都叫眾人喜歡”(林前1033)。其實這些並非矛盾,他乃是小心翼翼地使他為人的獨立及他對神的責任獲得平衡。他是神的管家,他必須對神忠心。這樣便救他免於不負責的獨立及個人主義的危險。這是今日基督教內許多工作上會遭遇到的毒害。保羅是自主獨立的,但他也尊重別人的良心(林後42)。

友善    保羅有不自私的在友善的稟性。他與其他許多偉大的人物不同。他的偉大並不是孤立的偉大。他有一種無比的力量,能獲得和維持朋友們對他的友愛和忠心。他對朋友們的愛不是矯揉造作的,而深入的。他與提摩太之間的友誼是老少之間的一種模範友誼。他與可敬愛的醫生路加之間的友誼,又是年歲相若愛好相同者之密切關係的典型。他是喜歡群居的人,當朋友與他隔絕時,便會感到十分孤單。不錯,他與巴拿巴曾因馬可的事發生爭執,而且這爭執並非一場小風波。原諒用“病的發作”的字眼來描述這件事。然而,保羅常常紀念巴拿巴。談及他時,常常流露賞識之情。他們彼此的愛勝過了那考驗。保羅能與人友善的本性是他能改造自己,成為基督徒領袖的一個主要因素。

賞識力    保羅書信常顯示出作者對別人的好意和關心能多予賞識。他從來不會忘記致謝的言詞。他殷勤問候,富於同情,謹慎行事。從他信件的語氣看來,這些德性因歲月的消逝而日益顯著。

傳道者

如果傳福音的效果是以結果來衡量,那麼,保羅堪稱傳道之王。他以身作則地勸勉提摩太:“務要傳道,無論得時不得時,總要專心,並用百般的忍耐,各樣的教訓,責備人,警戒人,勸勉人”(提後42)。他傳道凍限於大庭廣眾的演講,他也不依靠演講術:“弟兄們,從前我到你們那裏,並沒有用高言大智”(林前21)。他並沒有流露誇大和自負的態度:“我在你們那裏,又軟弱,又懼怕,又甚戰兢”(林前23)。他所倚賴的並不是世上的詭辯術:“我說的話講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語”(林前24)。他惟獨倚靠聖靈。他所傳的信息乃是“聖靈和大能的明證”。

他傳道的方法因場合而異。有時是辯論式:“但掃羅越發有能力,駁倒住大馬色的猶太人,證明耶穌是基督”(徒922)。他以無可辯駁的明證去滿足他們的理性。他曾慎思熟慮,也曾為他的辯論祈禱,所以隨時準備好作任何的答辯。他在智力上也不脆弱,他不怕為他信仰爭戰。他深知他的信仰是十分合情理的,他也要向人如此明證。在雅典時,他每回在會堂裏並與在市上所遇見的人辯論(徒1717)。在哥林多則每逢安息日在會堂裏辯論(徒184)。然而,他並沒有跌進專為好勝而辯的陷阱裏。他也沒有因好勝而失人。事實上,他反而贏取許多對手,甚至有些是雅典的哲學家。

同時,保羅的傳道方法是說服性的,滿了懇請與呼籲。他並非把事實和辯論擺出來便算了。“我們既知道主是可畏的,所以勸人”(林後511)。他在會堂裏勸化猶太人和希利尼人(徒184)。由於他相信即將來臨的審判,促使他竭力勸人。在他看來,神的寬容並不是永無限制的。神是審判的主,他不能容忍罪。他必須將罪從他的宇宙中除去。故此,保羅用盡種種方法勸勉人奔逃到基督裏面。

有時,保羅有傳道方法是教導式的,為要迎合他的聽眾的需要。他是一個傳道人,同時也是一位教師。三年之久,他在以弗所的推喇奴學房教書(徒199)。他住在哥林多十八個月“將神的道教訓他們”(徒1811)。既然他們不能平白地相信或長進,他便盡力的有系統性的將神的事教導他們。他很常採用發問的教授法幫助教學。

他的變通纔可在他接觸人的多種方式上看出。在他而言,沒有千篇一律的事。他的信息適合他的聽眾。無論是羅馬官長,希臘教授,亞洲首領或希伯來的神學家,他都應付得來。他在什麼人中便作什麼人。在會堂中便適合猶太人的口味,在阿克羅波利(Acropolis)便作希臘的哲學家,在呂斯底便與外邦群眾為伍,在腓斯教一類人的面前時,他又以另一種從容的適宜的態度出現在法庭。

他傳道的熱情和精神只有用他自己的話表達最恰當:“晝夜不住的流淚,勸戒你們各人”(徒2031)。這種態度在今日的傳道人中間不再常有。我們患了所謂“沒有眼淚的基督教”的疾痛。

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保羅為整個基督教奠定了神學的基礎。他將我們的主所形成的真理胚胎加以闡釋,並在聖靈的啟示和領導之下,發展為系統神學,哲學和倫理,足以應付基督教運動所遇的每一個危機。

禱告的人

一個人的靈性光景如何,可以從他的禱告生活上看得最清楚。保羅的書信充滿了禱告。我們很高興能在這些禱告中看見保羅自然地流露他的自我。顯而易見的,禱告是他靈性生命的基本因素,而不是填補性質的東西。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實是:保羅從來不必因缺乏禱告而憂傷,像我們多數人一樣。他不致因沒有負上的禱告的責任而自責。他沒有因良心的責備的苦惱而在禱告中失去自信。

保羅的禱告生活沒有拘謹的形式,然而,他對祈禱完全沒有鬆懈或大意。他沒有解釋或辯論應禱告的理由,他認為那是基督徒應有的事,是真正靈性生命的正常表示。有時他的禱告是安靜的,沉靜的,有時卻是如火如茶,直沖天庭。他的禱詞充滿了感恩,他深信神的仁慈和信實。我們在他的著作裏看見標準基督徒的產生,大概多數因他的禱告和代求,過於他的講詞所感動。

對於他,禱告是不停的,是“不斷補充的”,“祈禱的時候,不住的想念你”(提後13)。這並不是誇張之詞。對於他,凡事都是頌贊或禱循規蹈矩因由(羅19;林前14;弗11516;西13;貼前13)。他的禱告是不自私的。他的禱告多數是關心別人和別的人需要。代求是他靈性生命的血脈。他為新悔改的人及他所創立的教會所獻上的禱告是世世代代的禱告模型。他認為禱告對他們的成長和發展是十分重要的。他在歌羅西213的代求,是新入教會的人及新興教會最大的需要和縮影。

他的禱告是熱切有力的,而不是夢一般的空想。他用最活潑最強烈的言詞來描繪禱告的性質,而且毫不做作。--盡心竭力,直至疲倦,像人做日常的工作一樣(西129)。又像競技場上要得獎賞的運動員(林前925);或像戰場上為生命而戰的兵士(提前612)。

然而,他常常都絕對相信祈禱必能得著答覆。表面上好像沒有蒙應允的禱告完全不能使他灰心。對於一個經常生活在超自然領域內,與全能者常常談話的人,沒有一件事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不合神旨意的事。當他禱告的時候,如果需要的話,他會期望神超自然的幹預。沒有任何環境是不適宜於禱告的。

然而,保羅並不是一個自滿的天才。他切望別人為他禱告。他認為禱告是教會內一種合作的功夫。他請求帖撒羅尼加新信主的人為他禱告(帖前525)。“你們以祈禱幫助我們”(林後111)。他請求他們禱告並不是一種客氣的附錄,而相信那是他傳道事工上具有決定性的因素。“我知道這事藉著你們的祈禱……終必叫我得救”(腓119)。他要求別人禱告好叫他放膽講道(弗619),好叫福音的門敞開(西43)。好使人得拯救(加14)。

我們從保羅的禱告中可以學到許多事情。在內容上,充滿了基督;在精神上,充滿了謙卑和敬畏;在形式上,顯出深思熟慮;在語氣上,充滿熱誠和信靠。── 孫德生《神的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