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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宗教與福音

 

大公教會勢力日益增強,基督教也就隨著擴充。一方面藉著一批熱心的福音使者,他們的服事無疑地帶出一些屬靈的生活;在另一方面,因著各種不同因素使得教會生活偏離聖經原有的單純,隨著福音的廣傳,也帶進一些軟弱的成分,造成新生教會不可避免的悲劇。

 

聶思多留(NESTORIUS,景教)

 

在宣教歷史上最出色的運動之一是跟在主後428年受命擔任康士坦丁堡主教的聶思多留(Nestohus)有關聯。此人精力過人,口才出眾,廣受人們歡迎及敬重。當然也有人嫉妒他的影響力而恨之入骨。特別是在亞歷山大城的主教區利羅(Cyril)。其實康士坦丁堡和亞歷山大城在傳統上就有矛盾。區利羅更是尋找機會打擊聶思多留。

聶思多留出身于安提阿修道院,正如我們先前提到他們很強調基督的人性。當時因為有許多學說否認基督做人的真實性。此一強調有其必要性。聶思多留在強調基督的二元性的教導上就被控告他足教導基督乃兩個人。主後431年,他在以弗所會議上被控告是異端。

當時教會愈來愈有敬拜童貞女馬利亞的趨勢,包括聶思多留在內,一批人曾極力反對。雖然教會官方定罪聖母崇拜,不過一般人們並不以為然。亞歷山大城的區利羅當時控制了以弗所的會議,他提出一個極為奸詐的策略:他要求審判聶思多留的信仰要以他是否承認馬利亞應有“神的母親”(TheotokosorMotherofGod)的稱謂來決定。聶思多留當然否認馬利亞是耶穌神性的母親,她只是耶穌這個人的母親。他們就因此定他有罪,餘生流放到埃及的沙漠地區。

有許多主教不滿以弗所會議的不公平,就拒絕接納對於聶思多留的判決,結果他們也遭到流放的下場,只有到敘利亞和波斯一帶的基督徒中尋求庇護。這些人後來就被稱為聶思多留派。波斯的統治者想到利用教會的這些分歧來確保帝國的安全,所以就對所有的教會均採用自由開放的政策。聶思多留派的弟兄姐妹就乘著這個機會,四處傳救恩的福音。他們的足跡遍及阿拉伯,穿過中亞平原,南下印度半島和錫蘭,甚至在第七世紀初期傳到中國(當時就被稱景教)。他們也致力於將聖經翻譯成多國的語言。

聶思鄉留派的宣教人士的故事對於每一個為基督做見證的人都是一個極大的鼓勵。可惜他們的工作還是沒有脫離宗教制度的傳統:新建立的教會都要受中央的控制,而各個主教的設立還是依承傳統中央集權的方式,強調教會的權威以及聖禮纔能帶來救恩。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可以與天主教分別,回歸到聖經中的模式,尊重藉著聖靈居住在神百姓中的主。可是他們反倒和天主教一樣與世俗的權力合作,所以也就與羅馬帝國的天主教一起腐敗。

在聶思多留派宣教的許多記載中,宣教士不僅帶著許多神聖的書卷,他們也帶著一些偶像。我們從這些地方也能看出他們已經背離了福音。入教的人數日益增加,可是道德的品格卻逐漸低落。聶思多留派所建立的教會,他們基督化的偶像在異教的偶像之前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反倒是預備人心等待回教的大浪潮來一舉清除各樣的偶像。也許回教正是神手中審判的工具,來清理墮落而又遠離真理的教會。其實毀滅敗壞那羞辱主名的教會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歐迪奇(Eutyches)這位最強烈反對聶思多留的領袖,曾在以弗所將聶思多留派定罪,誰能料到廿年後,他自己卻遭到迦克墩(Calchedon)會議的定罪。他被控認為基督只有一種性質。這就是所謂的獨性論(Monophysitism),今天在埃及以及衣索比亞(Ethiopia,另譯埃提阿伯)的景教教會(theNestorianchurches)仍然持守。雖然福音在早期就傳到衣索比亞,但是那裏的教會和聶思多留派的教會都走一樣只注重外表禮儀和傳統的路線,所以也是一樣的軟弱。

在相當早期的時候,基督的信息就已經傳遍了羅馬帝國的西方以及北方的境外。我們並不知道是什麼人,用什麼方式將福音傳去的。在歷史中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偉大的人物,他們致力於這些早期的宣教工作。我們只知道福音是深入廣傳各個地區。主後314年在亞爾勒(Aries)舉行的主教會議,就有三位英國的主教出席。由此可見當時在英國已經有基督教社區的存在。在主後410年打垮羅馬的哥德人(TheGoths),也是一個部份基督化的民族,這也是他們允許羅馬文明繼續保持的原因之一。當然哥德人的基督教以及亞爾勒的英國主教可能不過是一些已經變了質的基督教,正如同羅馬的宗教一樣,但是無論如何,基督的信息毫無疑問是傳開了。我們往下就會看出在一片膚淺迷信的宗教中,依然有一些深入的屬靈價值。

在教會歷史中,人們幾乎完全忽略了一般弟兄姐妹在廣傳福音這件事上所扮演的角色。平常我們從教會歷史中只能談到組織化的宗教如何有組織地發展。然而在每一個尊主為大的信徒每一天的生活中,基督的生命應當毫無攔阻地見證出來,而這種見證纔是福音廣傳最大的動力。直到今日,任何一個人的信仰如果沒有退化到只剩下虛無的外表禮儀,他仍然能夠為主做見證。人與神以及人和人之間的交通遠超過任何人為的宗教組織。

羅馬的世界中,人們可以毫無限制地旅行。如果有人從蘇格蘭到米索波大米(Mesopotamia),他一路上都不會任何關卡的攔阻。在羅馬帝國中有許多的貿易商旅。福音就藉著這些商業旅程傳到英國列島,保加利亞(Bulgaria)甚至蘇俄。

 

奥古斯丁(AUGUSTINE)

 

我們粗略地看過基督徒的信仰如何在世界各地傳開,我們也必須瞭解一下羅馬教會政策的發展,因為我們發現這正是對抗屬靈信仰成長的中心。很少有幾個地方能比得上以奥古斯丁的生活來描述天主教的縮影更為合適。在奥古斯丁的身上,我們看到屬靈生活和宗教制度相混所帶來的迷惑。恐怕很少有人能像奥古斯丁一樣對於基督徒的思想有如此大的貢獻。恐怕也少有人像他一樣對於天主教會的建立以及奉基督之名在各世紀中所行的殘暴有更大的貢獻。雖然奥古斯丁於經歷基督因而對聖經上一些榮耀的真理有深入的亮光,然而他也不但贊同而且犯上一些極為可悲的錯誤。

主後354年,奥古斯丁出生在北非的努米底亞(Numidia)。他的父親是一個異教徒,他的母親瑪尼卡(Monica)是一位聖徒。當她看到兒子成長的過程日漸空虛敗壞時,瑪尼卡在神面前誠懇、忠實地禱告。奥古斯丁試著在各種不同的哲學思想中去尋找人生的意義,然而一再失望。在他三十歲的時候,他成為米蘭的修辭學教師,在那裏他受到了安羅波修(Ambrose)主教的影響。兩年以後當他讀到保羅所寫的羅馬書第十三章的時候,就蒙光照而得救。安羅波修在主後387年給他施浸,次年他回到非洲。到了主後395年,他被指定為希波(Hippo)的主教,他餘下的三十五年的歲月就一直在那裏度過。

奥古斯丁發展了兩個教義,一是恩典的教義,另一是教會的教義。他在強調第一個的教義上帶出了許多屬靈的亮光,可是在處理第二個教義時他卻帶下極大屬靈的黑暗。

我們不難理解為什麼奥古斯丁主要的思想是關於神的恩典。他本身戲劇性地重生,加上以後生活上的強烈轉變,都強調了入神之間極大的鴻溝以及罪的可怕。只有一個慈愛的神,祂那無限的恩典纔能跨越這種差距。奥古斯丁非常能夠瞭解使徒行傳保羅的經歷和教導,他深知在他裏面沒有一點良善可以配得救恩。他對恩典的教義另一面也是回應我們曾經看過伯拉糾(Pelagius)的教義。伯拉糾否認人的原罪,所以他不認為人需要神的恩典來使我們從罪的捆綁中得自由。他認為無論是救恩或是跟隨神,都是人的自由意志。奥古斯丁極力反對這種違反聖經的教導,並有多份著作討論此一論點。

奥古斯丁關於教會的教義是由於受到當時他所關心的多納徒派人士要脫離大公教會的組織所刺激,再加上主後410年羅馬淪陷所帶來整個西方帝國的崩潰所引發的。他寫了一部巨著《神的城》,就把他對教會本質的看法加以擴大說明瞭。

他對多納徒派堅持一個純潔的交通不表同意,他以為教會有包容性,任何一個人只要肯接受透過聖禮所發來的恩典均包括在教會裏。在教會之外,下管那人怎樣行義,信心怎樣堅強,也得不著救恩。在他那本《神的城》一書中,他以將會過去的羅馬城與教會相比,只是他所說的教會並非信徒屬靈的合一,反而是大公教會的宗教組織。奥古斯丁甚至認為如有必要也可以使用武力來逼人加入大公教會的系統。他認為最好是藉著教導使人認識神的國度。如果人們還是不肯,那麼催逼也是可以的。他引用主的話“強迫他們進來”(14:23)來支持他的論點。所以當初教會要以武力對付多納徒派的時候,他原本反對,後來還是贊成。他因著認為教會是屬地的組織,是一個眼見的合一,所以他會採取屬地的手段來建立並維持教會的權力。這一個錯誤給以後許多的世紀帶來說不盡的痛苦和邪惡。

奥古斯丁強化傳統主義和聖禮主義的權威,培育了對煉獄的相信,並鼓勵使用遺物(譯注:一種以一些遺物如骨頭,木十架等有為能力的東西的迷信),這一套東西在那些毫無顧忌的教士手中都成了可恥卻非常好的賺錢手法。他們騙了許多迷信者,大批的錢財充滿了天主教的國庫以及主教們的口袋。其實這些事與奥古斯丁其他的一些教導和經驗是相互矛盾的。一方面他強調神的恩典選召並賜救恩給祂願意的人,另一方面他卻限制救恩必須藉聖禮透過一個屬地的宗教組織施與。他本身的經歷是藉著神的話帶到認罪,並且單靠神的恩典,纔能找到平安與和好的地步。以後他卻教導人藉著對痛苦的懼怕而引人認罪來取代聖靈的工作。奥古斯丁的一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說明一個人即使就是有很強的敬虔,火熱的情懷,良好的動機,他還是可能會違背聖經的原則。

奥古斯丁的教會觀後來就完全發揚在天主教系統之中。任何人如何不對“唯一的教會”效忠,就是異端。任何一群基督徒如果按照聖經保持獨立,並且單單對住在他們中間的主下拜,就是分離叛教者。無論是藉著收買,說服或是逼迫,羅馬教會極力維持統一。然而神並非就沒有見證人,甚至在天主教內部,也有一些對主敬虔的人興起,他們大聲反對當時許多惡名昭著的罪行。這些人也有負擔傳福音,可惜他們時常對他們所生所長的墮落教會有著錯誤的忠貞。這就導致了一些在見證上的妥協,服事上的失望,以及遭傳統主義所捆綁以致屬靈的眼光不夠明亮。然而在羅馬的勢力之外,仍然有一些單純藉神的話而依靠主的人,保持著亮光,生命以及早期教會的自由。我們主要就是要在曆世歷代中看看這一脈相傳的屬靈教會運動。

 

修道僧侶(MONASTICISM)

 

因著教會內部屬靈的下沉和屬世界成份的加增,有一些追求與神和聖徒保持聖經那種單純的相交的群體就分別出來。他們從世上一切的事物中退出來,過著苦行的生活,並且單獨地敬拜神。這批人後來就發展成為基督教組織中的修道僧侶。其中有一部份雖然強調簡單生活,但並不主張禁欲苦行,並且認為需要服事別人而下是單單追求自己的屬靈生活。有一些留在羅馬教裏的偉大聖徒,他們發現在修道僧侶制度之中,得以免除教會中的陰謀邪惡,並且可以較為自由的服事神。在修道僧侶中間常見的一種現象,乃是一個人剛開始藉著屬靈的舍己和服事,他就逐漸成為富有,屬世和驕傲,並且開始濫用他所獲取的權柄,不久另一個人又開始舍己,就這樣一直迴圈下去。

 

百基拉(PRISCILLIAN)

 

就在主後354年,奥古斯丁出生的年代,從西班牙開始一直影響到法國和葡萄牙一帶,有了一個很令人注目的運動——就是單單依靠神的話的運動。這個運動主要的人物是西班牙的一個富有、博學而且口才很好的百基拉。百基拉放棄了古老異教的信仰,但是對基督教也沒有興趣,反倒追求當時風行的各種不同的哲學。這一段追求的日子卻把他帶回到他曾經拒絕的基督面前。他在主的面前得到一種新的生命。後來他成了聖經的一個好學生,也是好的教師。許多人到他面前,神藉著他誠懇的講道以及可以應用的解經,幫助這些人在基督裏的生命成為一個真實。

百基拉並非神職人員,但是教會注意到他的能力,所以就設立他為阿維拉(Avila)的主教。他聖潔的生活,他的教導以及他廣受歡迎就導致了西班牙的神職人員對他強烈的反感。到了主後380年,那些神職人員就控告他是摩尼派(Manichaeism)。當然,這是大公教會加給所有不承認天主教會絕對權威的人的一個罪名。然而,他們無法證明任何罪狀。到了主後384年,在保地奧斯(Bordeaux)主教會議上,百基拉的敵人和著名的邪惡主教尹薩卡(1thacus,另譯以塞克)聯手不但指控他是異端,並且告他和他的門徒有不道德的行為,以及行巫術的罪名。上訴到馬克沁皇帝(Maximus)的時候,他為政治安定的理由就判百基拉和另外六位百基拉派的人(雖然他們不接受基督徒以外其他的稱呼)斬首並且把他的著作加以銷毀。

這種惡行引起了不少人的抗議。當時有兩位極為著名的領袖,都爾(Tours)的馬丁(Martin)以及無畏的米蘭(Milan)安羅波修(Ambrose)主教,他們強烈地反對這種惡行,並拒絕與那些參加將定罪百基拉的一批主教們往來。因為一般人對百基拉的尊敬,到了後來馬克沁皇帝下臺以後,那位尹薩卡主教也被迫下臺,可是羅馬教會多年以後,還是不准給百基拉平反。當然我們知道他們主要的用心是要消滅任何一個與羅馬教會傳統有異議的人士。

在主後1886年,有人發現了一部份百基拉的作品,從這些作品中,我們對百基拉的品格、教導,及跟他相交的人得到相當多的亮光。實在是很不幸,絕大部分有關教會歷史所留下的資料,對於那些不和制度化同流合污的群體的記載,只有來自那些是由他們仇敵所寫的資料纔能傳下來。所以我們採用的時候,一定要分外留心。羅馬當局在迫害這些被認為是異端的基督信徒的時候,他們極力要摧毀任何讓以後時代的人會對這些異端分子有半點好感的檔。所以很可能在羅馬教會許多世紀的統治下,有許多單純信靠主基督並以他們的生活為見證的信徒,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百基拉教導的一些事實顯出他實在是一個有屬靈品格的人,對於聖經他有一份清楚的洞見,能明白聖經的真意。

百基拉的教導完全是根據於他確信聖經是神的話語,也是他教導和生活唯一的準則。基督徒蒙召去過一個與基督相交而生出的聖潔生活。而只有藉著信心而非聖禮,人纔能進入這種相交中。百基拉不承認平信徒和神職人員有任何屬靈上的區別。每一個信徒均有份於聖靈,而聖靈藉著聖經能指教我們,所以完全是聖靈的主權,任何信徒均有可能傳講神的話。現在就不難看出百基拉這些看法和教會的觀點是完全的矛盾。百基拉強調聖經和聖潔的生活,而教會則強調神職人員的特權以及聖禮。

 

英國的基督教(CHRISTIANITY IN BRITAIN)

 

在本章前面,我們曾提到福音傳到英國列島。在英國的基督教原來單不受天主教的影響。但是到第五世紀中葉,因著安格魯撒克遜人(Anglo-Saxon)的入侵而改變。大約在主後385年,有一個村莊名叫班拿凡(Bannavem),這個村落準確的地點已經不可考證了。有一個名叫蘇卡(Succat)的人出生,今日人們都叫他派崔克(Patrick,另譯帕提克)。派崔克的父母是單純敬虔的基督徒,但是他們的兒子在年少的時候,他被一群愛爾蘭的強盜綁架被賣給異教徒做奴隸。當他與外界基督教的世界完全隔離的時候,他想起他兒時所學的一些功課就歸向了基督。他兩次被捕,兩次被救回以後,他就回到愛爾蘭向自己的同胞傳福音。

派崔克在主後432年到愛爾蘭就開始了他傳福音的工作。他當然也難免受到當時一些錯誤的影響。但是他並不接受羅馬的權威。所以新建立的教會也就大為不同,並且有比較純正的秩序。派崔克所宣告的福音並非一般傳統或是依靠聖禮的福音,他乃是宣講神話語的信息,所以帶來了許多的悔改和與基督的聯合。

百餘年後,在愛爾蘭教會中興起一位非常虔誠的人名叫哥倫巴(Columba),因著福音的火在他裏面燃燒,哥倫巴和其他一些火熱的基督徒在主後563年從事到蘇格蘭外海的一個愛俄那(Iona)島上去傳福音。他們卻在島上發現有一批基督徒:他們是皮克特族(Picts)與蘇格蘭人爭鬥時逃難來愛俄那島上。這些基督徒的歷史可以追溯到英國最早的基督教。他們單單尊主為大,不以其他的教會系統來取代主的地位,他們拒絕奢侈浮華的生活,靠著誠實勞苦來維持生計,並且對於神的話極為熱心。在這種情形下,一個能夠真正為主發光的基督教社區就成立了。他們的見證不但影響英國本島,並且遠及歐洲大陸。

人們喜歡形容在愛俄那的基督徒是一群出家的社區。其實他們和天主教的僧侶有很大的不同。在他們中間就沒有到處氾濫的神職祭司制度。在他們中間哥倫巴乃是和其他治理的長老們一同負責而非在眾長老之上。他堅持只有神的靈而非人的手段纔能賦予人作神僕人的地位。一切儀式都不重要,只有聖經是一切信心和每日生活的指南。從愛俄那,有人被打發出去到其他地區去傳福音。毫無疑問,他們所做的一些事也是使徒時代所沒有的,但是他們能自由地跟隨主,按著聖經為指南,他們把福音傳到歐洲的北方和中部。

英國被異教的安格魯撒克遜人所統治時,在羅馬和英國獨立教會之間有一些爭執。充滿了精力的教皇貴格瑞一世(Gregoryl)下定決心要把在英國已經有的一些基督徒社區都吞入天主教的勢力範圍。為了這個目的,他在主後597年,派有名望並且充滿了熱心的奧格世丁(Augustine)帶了一群人去英國。奧格世丁是一個敬虔而又有野心的人,加上他具有非常高明的外交手段,奧格世丁甚至認為擴展教會的勢力範圍比建立基督徒的品格重要得多。這一次的使命,從某一角度來看是相當的成功,不到一年的功夫,肯特(Kent)的國王艾斯伯(Ethelbert)以及他屬下成千上萬的人都加入羅馬教的勢力。在古舊英國教會和奧格世丁所帶進來的系統之間有非常激烈的矛盾,他在嘗試吸收和改變愛爾蘭和蘇格蘭的基督教上也是嚴重的失敗。那些教會均不肯接受教皇的管理。

羅馬教並未放棄,一直不斷地使用各種方式來吸引英國的自由教會。隨著歲月的過去,這些自由教會屬靈力量日漸消退,他們拒絕的程度也就日益減弱。有一些教會支持的比較久一點,但是大體上來說,到了第八世紀的初葉,在英國大部分的基督徒都被羅馬教所吞併。

聖靈的火拼不會因此就熄滅。在加里多尼加(Caledonia)的山區以及一些少數的地區,還是有一些基督徒,他們與屬世的教會組織分別出來,堅守他們的見證,拒絕接受在人和神之間任何人所造出的系統制度。這些忠心的人們,以及曆世的忠心者,他們就是見證火炬的接棒人。在不同的世代上為神發出更明亮的光。── 約翰甘乃迪《見證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