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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教會人物(III&IV)

 

IV. 近期教會人物

三十六 席勝魔 (公元1835-1896)

三十七 穆勒 (George Muller公元1805-1898年)

三十八 慕迪 (D.L. Moody公元1837-1899年)

三十九 戴德生 (Hudson Taylor公元1832-1905年)

四十 卜維廉 (William Booth公元1829-1912年)

四十一 范妮?克羅斯比 (Fanny Crosby公元1820-1915年)

四十二 劍橋七傑

四十三 孫大信 (Sundar Singh公元1889-1929年)

四十四 宋尚節 (公元1901-1942)

四十五 王載 (公元1898-1975)

 

近期教會人物(III)

 

三十六  席勝魔(公元1835~1896)

(兼具秀才的中國戒毒名牧)

名如其人

這名字真的有點奇特古怪,但它的擇取卻是極其深意的,因為「勝魔」兩字道出了他信主後的生活方向,那就是運用基督的力量和大敵魔鬼爭,過得勝的基督徒生活,而當我們在認識了他早期的生平以後,更會驚訝主改變人生命力量的偉大。

 

害怕死亡

勝魔原名子直,是山西省平陽府臨汾縣人,出身書香富家。由於父親老年得子,子直又活潑聰明,所以很得寵愛。然而年輕的他,已對「死」有莫名的恐懼,且常思索死後的問題。附近山上的陰森古廟,裡面有兩尊兇惡的泥塑偶像;山下城隍廟中陳列十八層地獄所受的酷刑;俱使他毛骨悚然,夜裡常發惡夢。死亡的恐懼隨他的年紀與日俱增。

 

尋求解決

子直十六歲已結婚,並中秀才。由於他膽子大、方法多、有決心、有口才、具判斷力,還有一個暴烈的性情,自然成了村人敬畏的領袖。可是,年少得志的子直,心裡仍不快樂;髮妻早死,又無兒女,使他在哀痛之餘,更感到人生的虛幻。雖盡讀孔教經典,既不能解答生死的困惑,他又轉往釋道兩教上尋求指引,結果仍是勞而無功。可悲的是他在道教的長生術下,弄得體羸氣衰,壯志消沉。

 

命危得拯

鰥居十年後續聚李氏,誰知她又早逝。致再娶梁氏,才得終身唱隨。在工作忙碌之下,他染上鴉片煙癮。荒廢事務,更一病不起。在氣斷後,他清楚覺得自己的靈魂離開身體,忽聞一帶有權柄的大聲音命令他回去,於是又回到棺內屍身,穌醒過來,病也漸去。惟煙癮仍捆鎖著他。

 

毒禍肆虐

鴉片的毒害不單摧毀子直,也摧毀山西省人民。那裡的人在厚利的誘惑下,即使自己不抽大煙,也不管死活地把原來盛產五彀的肥田沃土改種罌粟。子直身受大煙之害,對於引進毒禍、殘害中國同胞的洋人,心中惱恨不已。眼對遍植毒品的田地,更是感慨萬千。

 

危機化轉

華北五省大旱,災情慘重。苦難迫使人尋求天?及雨師龍王等搭救。當然是毫無效應,人們悟到菩薩無用,祈求之聲變為埋怨謗瀆之言。這時有西人傳教士李修善和德治安兩人被派去賑災,勸說人們敬拜真神,求神賜下大雨。幾個月後,甘霖普降。李氏進一步作善後和廣傳福音的工作。為了爭取些對社會影響力極大的士大夫,他決意採取以基督教要義作懸賞徵文的辦法,把福音單張,書籍及征文的章程一并派給赴省應考的秀才們。那次子直雖然沒有應考,卻從兄長那裡得來所派發的資料。他一面痛恨洋人,一面冀望贏得獎金以解貧病之困。在旁人的慫恿及矛盾的心情下,他著手細讀那份資料和有關書籍。秋夜執筆凝思,他確切感到有一種非常力量與他同在。

 

得交靈友

征文共取錄四名,評判結果,子直和朋友得了前三名——文章都是他作的。得獎人必需親身領獎;子直勉強前往見李氏,卻在這次的會面中認定李修善是正人君子,疑慮盡釋,並欣然答應作李氏的教師,教他中國的四書五經和作文章。

為工作的方便,子直也翻閱新約,並且漸漸感到這是一本神的啟示,也體認到耶穌是唯一的神,披上肉身為人。他終於忍不住雙膝跪地,以痛悔的心,懇切的信心,接受這位為他的罪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為救主,為他的神。子直的生命就有了奇妙的改變,他充滿了快樂和希望,在人前承認基督,並要求參加李氏家中的早晚禱會。

 

煙癮釋放

子直的靈程,並非一路平坦。他明白煙癮是魔鬼用以捆綁他的鎖煉,便決定停吸,甘受諸般苦楚。當痛苦到了最高峰時,他認識到這不但是肉體的搏鬥,而且是靈命的爭鬥。他反復宣告自己寧願戒煙而死,決不願意犯罪而活。當他明白的只有聖靈的幫助才能克服撒但的纏繞時,就俯伏在地,懇求聖靈搭救。果然,生命與力量好像潮水般湧入他的靈魂裡,痛苦解除,精神頓然充沛。以後子直救治有煙癮的人時,總是把自己所體驗並行之有效的方法告訴他們。

 

蒙神呼召

戒煙後的子直安靜地以真純的信心和誠摰的順服,祈禱等待聖靈的澆灌。神果然照祂的應許行了,並且隨著而來的是向子直作明確的呼召,要他向中國的同胞傳福音。

 

基督化生活

然而當他回家時所作的見證卻惹來家人和村民不少的議論。他耐心地說服妻子,燒掉家裡的偶像,以後不再燒祭偶像之物。為表示他的徹底性,改名勝魔,受了水禮,聲明不休妻,不納妾,言行處處顯出溫柔和平:又教家裡的婦女認字,使他們可以讀聖經,並向她們講述神的道理。他又接了繼母回家,與多年失和的兄弟修好。在他積極的口傳力行下,許多人都因他的好行為而信服主道。一次更因他禁食禱告,趕走附在妻子身上的邪鬼,使村人改拜真神,妻子也自此成了基督徒。勝魔不辭勞苦,為主得人,常應邀前往別處講道。遺憾的是在一次處理教外逼迫的事上,倚靠人力而不仗神,使信徒冷淡退後。幸好認識到揚淨稗子的教訓,以後辦事就越發合乎神旨。此外他又常進城與傳教士討論,不斷在生活中實踐神的話。不但撤去家中一切靈牌,更鏟平自己田中的罌粟煙苗,戒吸旱煙水煙,並禁止家人吸食。於是村民都愛戴他,公推他為村長,又答允他所提出的不上廟拜偶像的要求,好讓他連任此職三年。

 

多結果子

後來他一面開藥局,一面佈道。一次為了要解救信主的范洪年,設立戒煙局,並自行制戒煙藥,竟得成功,從此志決廣設戒煙局,助人戒煙,傳講主道,此亦成為勝魔終身事業。設局傳道的事工由山西擴展到陝西、河南和直隸(河北)三省,共四十五個分局。席勝魔為愛他的主在救人身體與靈魂上鞠躬盡瘁,實在是值得傳揚的美事呢!

 

三十七  穆勒 (George Muller公元1805~1898年)

(信心的偉人)

穆勒?喬治於一八?五年生在德國普魯士的一個村落裡。他父親是個收稅員,為了使穆勒將來有個安穩舒適的生活,於他十七歲那年,就決定把他送到哈雷大學去讀神學,預備將來當牧師。但那時穆勒尚未重生,仍過著放蕩不羈的生活。雖曾幾次許願,立志要放棄他的罪行,用功求學,但只倚靠自己的能力去做,結果毫無收效,且比以前更墮落。到他二十歲時,在一個家庭聚會中,他終於得到了重生,開始過著讀經,禱告,追求聖潔的?靈生活,並羨慕為主作見證。最可貴的是他那怕是最小的事,也帶到主面前禱告,就是在每天讀經靈修中,他也是以禱告的態度來讀神的話語。同時神也在他心中施行恩典的大工,終於他願獻身為主傳福音。一八七二年他到倫敦進入一間傳道機構辦的訓練學院學習,並在假期周遊傳主的道。一八三?年與格羅夫斯小姐結婚。在往後的日子中,他常常為神所賜的太太感恩,因她能與他在各種環境中都同心合意地事奉神。他們夫妻每日同心合意的禱告,不但是婚姻幸福延長的秘決,更是這位信心偉人工作之推動者。

從開始傳道,他便在屬世生活的需要上單單仰望神,過著信心的生活,他主動放棄教會給他的薪俸,只放一隻箱子在門口,讓人自由奉獻。而且決意不使人知道他是否需要。單單讓主知道。有時他們手頭只剩下幾角錢,有時甚至窮困得不名一文,除了台上擺著麵飽乾外,再沒有錢多買一點其他食物,但他們心中仍充滿了喜樂,充滿了信心,以神的信實為糧。確實,穆勒在他日記中親自見證說:主從未有一餐不賜營養的食物給我們。他也從不欠債,因為聖經說:「凡事都不可虧欠人。」(羅十三:8)

所以他要買甚麼必須用現款買,有幾次他們沒有足夠的錢交房租,只有專心依賴神,至終神又賜給他們,叫他們能按時把租金交清。

一八三四年穆勒創立了「聖經知識協會」,目的是為了從經濟上支持聖經學校和主日學的教師,售賣聖經及送贈款給國外傳道者。

但是穆勒的一生主要是奉獻給貧苦的孤兒。因為當時英國那些貧民區的兒童過著非人悲慘的生活。許多兒童甚至從五歲就開始工作,而且每天工作十幾小時。為此穆勒感到該憑著對神堅定的信心,來創辦孤兒院,藉此向人見證,我們的神乃是過去、現在,以後永遠活著的神,是永遠信實、可靠、垂聽人祈禱的神。穆勒以榮耀神的名為動機,自己雖不名一文,但他單藉著信心的祈禱,不求助於任何人,便創立了第一間孤兒院。盼望能藉以使貧苦的孤兒得著溫飽,並帶領他們認識神,使他們得著救恩,能過著離罪敬畏神的生活。

為創辦孤兒院,穆勒所付出的最大代價便是信心的禱告,首先他尋求神的心意,直到清楚明白這事是出於神為止。神藉著詩篇八十一篇第十節告訴他:「你要大大張口,我就給你滿足。」他把這節經文作為神的應許,求神賜下房屋、一千鎊錢、及工作人員來照顧孩子,雖然開始時只收到十先令,但他充滿了信心,神所賜特別的力量,因他感到這是屬神的事。因此當他還沒湊到夠租房子的錢時便著手工作了,相信神會親自供應這些孤兒的需要。真的,主感動弟兄姊妹們陸續供應孤兒院所需的金錢,家俱,日用品等,更有弟兄姊妹堅決不領薪金而用在這將要成立的孤兒院服務。有個姐姐本以做女工的微薄收入勉強養生,且體弱多病,但當她得到一筆遺產時,她竟把所剩下的一百鎊錢全然奉獻給主,交給孤兒院,而自己仍然過著從前那種生活,穿著破舊的衣服,靜靜地做著女工。她與穆勒交通時說,她是依照主的話做的,「不要為自己積攢財寶在地上」(太六:19)「你們要變賣所有的,賙濟人。」(路十二:33)主就這樣憑祂的信實和大愛,供足了孤兒院一切所需的。

一八三六年四月第一間孤兒院正式啟用,次年就建起了第三間孤兒院,每天吃飯的有九十人,而主日學學校有學生三百五十人。因此他禱告說:「主啊,?僕人真是一窮二白,但只依賴?,對萬人因?誇耀,不要使我蒙羞受辱,不要使人說,那都是徒有熱心的,終歸一無所有。」神對孤兒院的供應有祂的各種方法,有時神許可孤兒院的經費達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因為神喜歡人向祂求。每遇到這種情況,穆勒和同工們對神的信心不僅無減反而有增,神也每每垂聽他們的禱告,使他們在急需中立即得到供應。有無數次早餐後便沒有午餐的錢,但到午餐時,主又供應足夠一百人以上的需用。而穆勒不讓任何人知道孤兒院的缺乏,只不斷地藉著信心的禱告告訴主,神彷彿每天早晨都觀察他們的倉庫,按他們所需的來供給。一天有一對夫婦去參觀孤兒院,他們認為必定是有充足的經費才辦得到這樣大的機構,而得到的回答是:「我們的經費存在一間永不破產的銀行裡——天上。」

從一八四六年至一八七?年,穆勒陸續為孤兒院建造五座房子,收養二千孤兒。七十年中他的信心經常受嚴重的試煉,但神從不使尊重和依靠祂的人羞愧過。穆勒除了負責孤兒院及聖經協會的工作外,他還到世界各國傳道。確是一位信心的偉人。

 

三十八  慕迪 (D. L. Moody公元1837~1899)

(美國著名的佈道家)

在美國芝加哥有一間世界聞名的慕迪神學院,它就是用來紀念在一百年前,蒙神重用的一位佈道家——慕迪。

慕迪的祖先是清教徒,住在麻省,他在一八三七年誕生,四歲時父親就逝世,家境貧窮,但他的母親寧願雙手操勞,也不願把九個孩子送給別家寄養,她所倚靠的,是看顧孤兒寡婦的真神。他既有這樣的慈母而感到家庭的可愛,就從母親學到呼喊神,和守信諾的美德。他沒有受過高深的教育,長大以後講道時常有文法上的錯誤,但是他甘願把自己無條件的獻給神,所以能蒙神大大使用。

童年的他,個性粗獷、倔強、喜歡開玩笑,也很驕傲自負,做學徒時就想做一個賺十萬元的成功商人,在波士頓上主日學後信主,從此改變了他的一生。

他為了要發揮自己對商業上的活力和熱忱,就去到芝加哥,做售鞋員,整天奔路,到處拉攏顧客,生意興隆,後來成了鞋店老闆,但神叫他捨棄生意,賺「得人如鞋」的工作。

開始時他一方面邀請青年人去聚會,又參加探訪,散發單張,另一方面自告奮勇地請求教主日學。但是校長說他們只有十六個學生,竟已有十二個教員,如果他想教的話,就得自己找一班學生。於是下一個主日,他從街上找十八個「野孩子」。把他們交給別的教員以後,自己到外面再去多找,他買一匹小馬,每主日騎馬出去請學生參加主日學,有人叫他傻瓜,有人欽佩他的熱心,他在這件事上表現出「拉扶」的天才。

後來慕迪和二個助手,用市政府的大會堂辦自己的主日學,還是請街頭孩子合作,其中有一長大以後做了芝加哥郵政局長,最後做美國陸軍總司令。他們為預備聚會須要打掃,在他認為這和管理學校一樣的是為神忠勤。他的學生增到一千五百人,他有了新教員,他不怕壞孩子,有一個十五歲的「蠻牛」,愛吵鬧搗亂,被他抓到小房間鎖上門,重重的教訓一頓,這孩子後來很快地信了主耶穌。有一個學生的哥哥聽說慕迪影響他的家人信主,寫信恐嚇要把慕迪痛打一頓,想不到回家時染了傷寒, 慕迪卻去看他,結果化敵為友。他遇過很多類似的事,起初喜歡主日學人數多,但後來則著重於他們的得救。林肯當總統之後,曾去參學,並給學生們懇切的訓勉。

在慕迪教主日學的時候,他還同時經商,後來內心起了重大的掙扎,他決定放棄商業,全力服事神,第一年全年收入雖然很少,他毫不後悔,寧願拋棄每年數千元的進款,去過清貧的生活,好從事主日學和青年會的新事業,使之日後影響力巨大。當然這和好內助愛梅的勸告與幫助分不開的,愛梅是慕迪的主日學同工,她勸慕迪走窄路,生性好靜,忠貞而漂亮,婚後住在簡陋的屋裡,不但不埋怨,並多方安慰其夫,說明世上幸福非金錢華屋,默默幫助寫信管帳,從不出風頭,難怪慕迪離世前輕聲對她說:「你是我的好妻子。」可見慕迪一生是如何愛其妻子。

由於信主的人數激增,貧苦的初信者去華麗的教堂感到不自然,所以就成立固定的禮拜堂。他雖在百忙之中,從不忽略個人佈道,每天起碼對一個人講耶穌。有一天夜晚,他問一個靠在路燈桿上的人是不是基督徒,這人發怒握拳想打他,叫他休管閒事。想不到三個月之後,這人在寒冬早晨找他,說自己想做基督徒,因為從那夜之後,他內心一直沒有平靜。

美國發生南北戰爭,就是林肯發動解放黑奴的戰爭時,他去到軍隊裡面,向士兵傳福音,因為這時戰死的人很多,使他既感到救人靈魂的迫切,又收集了許多故事,對將來講道大有幫助。戰事平息以後,他訪問病人,籌建青年會堂,以及許多通訊事務,使他一天沒有五分鐘時間安靜準備講章,所以感到心靈困乏,後來因他夫人患病,醫生囑他們作一次海上旅行,他們就訪問英國,會見大佈道家司布真,和信心度日的莫勒先生,而得極大的幫助。他從一位兒童佈道家一連數日講約翰福音三章十六節得到啟示,立志每晨四點鐘起?禱告,讀聖經,以神的話為一切能力的泉源。從英國得新靈力回來後,發覺福音信息雖大有感力;如果配上動人的音樂唱出,就像紅花綠葉,相得益彰。他蒙神重用,神也給他預備一位音樂家孫蓋與他同工,有一次在他講「好牧人」的信息時,孫蓋把火車裡偶爾拾起來的一首聖詩,從心中配上曲譜立刻唱出,成為著名的「主尋亡羊」歌,使許多會眾感動,悔改信主。孫蓋本在政府任高薪之職,後辭去職務,用全部時間在聚會裡唱詩服事主,吸引很多人來聽道,成了美國宗教史中最光榮的一頁。他覺得教堂所用的詩集和他們使用的不同,就想出版自己的詩集,起初出版商不肯發行,但他自己出錢印刷,以後銷路奇佳,賺到百萬美元,他本可受之無愧的取用,但讓別人用來在芝加哥建造一間禮拜堂。

雖然他已經蒙神重用,仍有三位虔誠的姊妹代禱,提醒他需要聖靈的能力,他謙卑的追求,在出席聖經會議時,他說:「這世界還在等待著神尋找一個肯完全奉獻給祂的人,好藉著他行出奇事。」他好像以賽亞一樣的說:「主阿,我在這裡,請差遣我。」

在他離世以前說:「當你們看到報紙上慕迪逝世的消息時,不要相信,因為那時我是跨進永生不死的住所,帶有一個不被罪沾污、並像主耶穌一樣的榮耀身體。」

 

三十九  戴德生(Hudon Taylor公元1832~1905)

戴德生是中國內地會的創造人。他自一八五三年來華直至卒年,傾其畢生於中國福音事工。他對神絕對的順服和信靠,給內地會的建樹和中國教會的產生,帶來神豐富的祝福。

戴德生出生在英國約克郡。他尚在母腹時,父母已將小孩奉獻給主。做嬰孩時,父親就天天抱著他,跪著向神禱告,小孩稍長,父母教他每日讀經禱告,德生學會每日早餐前與黃昏時,走入自己房間去單獨親近神,發覺這是快樂的秘訣。德生自幼就常聽父親和愛主的朋友講論海外佈道,尤其是當時四萬萬人民的中國之需要,父親感嘆地說:「我們為甚麼不派傳道人到中國去?這麼多的民眾,精明強幹博學的民族該成為我注意的目標啊!」全家屢讀巴彼得的書《中國》。此事深深印在小德生的心裡,也就在彼時,他立志要來中國傳道。

十七歲時,戴德生清楚得救。他渴慕追求主,要報答主的大恩。在一次禱告中,一種莊嚴深刻的感覺終於臨到,他知道他的奉獻已蒙悅納,神的同在極其真切,他俯伏在地,心中充滿對神無限的畏懼,又感到無限的喜樂。同年,他裡面清楚神的呼召,忍痛捨棄愛情,堅決到中國去傳道。

戴氏一生對神絕對順服,在最危難時仍不失信心。一八五九年,亦即他在中國佈道的第七年,派克醫生因要事回英國,將寧波的醫院和門診轉交給戴德生。戴德生經過懇切禱告,清楚神的旨意,那工作不是派克的,乃是神的,所以就憑著信心,挑起重任,醫院裡充滿了病人,門診很擁擠,面對此局面,戴氏之苦不言而喻,派克留下的經費只夠一月的開支,戴德生有限的款項也快用完,可是接擠始終不來。終於,他們打開了最後一袋米,並且消耗得很快。戴德生鎮定而滿有信心地說:「主幫助我們的時候近了。」全院職工病人均拭目以待。果然,米未用完之前,一封信到了,裡面附著一張五十英鎊的支票。贈款的柏迦氏遠在倫敦,一點也不知道醫院瀕臨斷炊,神感動他,將錢及時供應醫院。

戴氏對神信心之大,正如他言:「既抓住祂的信實,我們就可以進入中國內地各省;抓住祂的信實,我們就能面對各種困難與危險,而操必勝的信心....作成神的工。」一八七六年九月,準備進入中國內地未聞福音之九省,幾乎是不可能,然而,戴德生卻帶八名宣教士復去中國,拓展內地工作。當時中英關係緊張,許多人勸他作罷。有人說:「恐怕你一到中國,就要回來。至於派人到遙遠省份,更是談不到。」戴氏順服神的感動,照原計劃搭船往中國。尚在途中,李鴻章和英國駐華大使在煙台簽訂條約,准英國僑民在中國境內任何地方旅行或居住。「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戴德生因著信,早知神必為們打開福音方便之門。

戴氏對神的愛亦體現在他對中國失喪靈魂之愛上。他初來華時,常遭地痞流氓之欺凌,他被欺壓,在受苦的時候卻不開口。別人都有枕頭的地方,但是戴德生遊行佈道,遭人歧視拒絕,甚至不得不夜宿街頭廟前。為要方便傳福音,他不願別人之誤會和輕視,毅然改著中裝染髮蓄長辮。一八六六年,揚州的紳士反對西人住在本城,他們誣陷戴氏及其同工,鼓動一群地痞流氓鬧事。暴徒衝入他們的住處動武,李德教士為救夫人,眼被一塊磚擊傷,夫人從二樓跳下,捽傷腳,流很多血,女秘書跳樓時傷了左臂。他們的東西幾乎被搶光。戴氏去請來官兵,暴徒才離開,但官兵一走,暴徒又至,如此幾番,受盡煎熬。事過後,戴德生和大家滿心感謝,因為被算是配為主耶穌的名受辱。一點無報復之心,也不要求賠償,只盼望早日再回揚州傳福音。那怕性命受威脅,都不能動搖他向中國人傳福音的心志。

確實,他把生命也為中國捨了,他的子女中,有二男二女在中國夭折,他的愛妻亦病死於中國。他並不是不愛惜幼嫩的子女,他並不是忍心讓愛妻積勞成疾,乃是他的心為內地無數未得救的靈魂所焚燒。

基於這焚燒的愛,戴德生創辦了中國內地會。內地會並不在基督之名已被傳開之沿海城市傳福音,而要深入內地,叫沒有聽見的人得知神的救恩。在經濟上,戴氏堅持不求助基金,不向人募捐。他說:「出來遵行神的命令,做神的工作,仰賴神的供應。你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這些東西都加給你們了。」他的信心是大的,神給內地會的祝福更大。戴氏第一次從英國回中國時,帶來二十二位男女宣教士同工。不到九年,內地會已在中國設立了五十個教會,訓練了不少中國同工。到他離世的一年,內地會宣教士已增至八二八名,散佈中國十八個省份,北至蒙古,西至西域,西南至雲南。信而受浸者達二五??人。由於戴德生在各國的演講,美國、德國、瑞典、挪威、瑞士、芬蘭、意大利等國均有宣教士響應及加入。戴德生給內地會;帶來極大的祝福,一粒麥子落在地裡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內地會宣教士繼承戴氏遺風,多不畏艱難,工作深入窮鄉僻壤,給中國教會帶來莫大的祝福,傳道者屢以萬計。戴德生以他犧牲的愛,為中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對神的信心和對中國教會的卓越貢獻,永垂教會史冊,為後代信徒之表師。他的一生證實了他的名言,「假使我有千磅英金,中國可以全數支取。假使我有千條性命,決不留下一條不給中國。」

 

四十  卜維廉 (William Booth公元1829~1912)

(救世軍的創造者,窮人的摯友)

一八二九年四月十日,英國諾汀汗的一個貧窮家庭中,誕生了一個嬰兒,名叫卜維廉。他在十三歲輟學,到一間「當鋪」做六年學徒;生活和工作都在貧民窟中,窮困與悲慘跟那裡的人結了不解之緣,他在當鋪等於靠窮人的不幸而賺錢,所以令他痛這一切。

由於他常與一位和藹可親的表兄接近,而表兄當補鞋匠,是得勝的基督徒,他便隨他去循道會聽道。在他父親死時,他體會到人有永遠不死的靈魂。究竟怎樣生活?怎樣面對死亡呢?他明白為今生與來生,必須與神有好的關係,不是守一些教條,而是要離棄一切的罪,過基督徒生活,更要極力救人靈魂,不戀世俗,大膽地為基督作見證。

他和朋友帶一張椅子去平民區街頭佈道,使那些聽眾從這個十七歲的青年口中,知道耶穌的愛是非常真實。他也帶一些衣衫襤褸的窮孩子去教堂聽道,那知牧師叫他們坐在別人看不見的位置上。這使他非常痛心,也在他心裡撒下創立救世軍的種子。

學徒生活結束後須找工作,但他等了一年都沒有成功,幸得一位後來成為救世軍軍官的同情者所支持。那時循道公會鬧分裂,他應其中一班改革派之聘,擔任三個月的短期工作,那知就在他講道時遇見一位和他志趣相投的少女,盡管他毫無經濟基礎,但因雙方的了解與同情,終於結為夫婦;他夫人後來成為他事業上的良好助手。婚後他們同心合意地事奉主。他妻子除了寫:論「婦女工作」 的小冊以外,也應邀講道,因為她服從天上來的啟示。她吁請會眾要被聖靈充滿,追求聖潔。

他把內心對神的熱愛,以及勸罪人悔改,接受主耶穌的熱忱完全傾倒出來,有時精疲力盡,他妻子用同情、信心,和禱告支持他,所以持續好幾個星期的聚會都擠滿了會眾,教堂中有二千人,門外還有幾百人。佈道會結束時,他舉行一次愛筵,勸大家除去一切攔阻,讓聖靈作工,使更多靈魂可以得救。他後來請禱告的人組織一個旅行隊,聚會前在街頭唱詩,短講,警告罪人,並邀請人參加聚會,所以救世軍後來有露天佈道的工作。

由於新循道會總議會不同意他專做佈道的工作,他乃憑信心而辭職,尋求神的帶領,進入那些從未踏入教堂的群眾之中, 一家好似過帳棚的生活,飄流無定,有時經濟缺乏,他們曾租戲院,馬戲場等地佈道,後來去倫敦貧民區工作,那裡多文盲,有墮落的婦女,生活邪惡,正是神要他拯救的失喪之人。他邀請一批助手,組織一個「基督徒復興會」,在三年內成立十三個佈道所,並出版自己的刊物。在他需要一個總部時,有位慈善家願負擔費用,但要求佈道團照他的意思做,這使他體會到其中的陰險。因為神的工作、靠神的方法與供給,乃是絕對的原則。他拒絕之後,神也確使他買下一個市場作總部。

一八七八年,這佈道團健全成長,有三十六位傳道人,他們慶祝十三周年紀念時,認為自己是攻擊惡勢力的武裝軍隊,在草擬報告中,他把「基督徒佈道團是悔改工人所組織的一支志願軍」之中的「志願」二字改為「救世」,大家一同莊嚴肅穆的起立表示贊同,他的夫人並制定紅藍黃三色的軍旗。紅色代表主所流寶血,藍色表示聖潔,黃則表示加力的聖靈之火。別人以開玩笑的方式稱他為這軍隊的「大將」,他起先怕被誤認為太自負大膽,但別人認為這是名符其實,因為軍隊需要統帥,現在的救世軍都穿著制服,有軍階之分,但不是屬世的軍隊,也不作屬血氣的爭戰,乃是像主耶穌一樣,背負十字架,與屬靈的惡魔戰爭。

 救世軍工作的開展,魔鬼就聳動許多人大肆攻擊。例如:英國酒商因許多人信耶穌而自動戒酒,曾有酒館老闆想賄賂救世軍女軍官,請他們向別處工作而未能成功,就從樓上向他們潑水;還有個大城市市長是釀酒商,酒館主人招聚市井匪類,叫他們醉酒後去襲擊救世軍,警察受酒商影響,不出面干涉,但救世軍人毫不報復,仍繼續聚會。這事態蔓延到全英格蘭,與酒商勾結的法官與警察不但不主持公義,反把救世軍人員逮捕,認為他們在街頭唱詩宣講救恩是擾亂社會,把他們監禁。有些教會及報章也反對他們的作法,認為他們是破壞份子。

但是神的道愈受逼迫,越是興旺。許多國會議員感到事態嚴重,就在國會中質問內政大臣,因沒有秉公裁判,就把幾宗不公正的案件移到博學的法官去重審,申了他們的冤,因係救靈魂之宗教熱誠,導人離惡向善,絲毫沒有違法,其實擾亂他們之人,才當受處分。也有些地方的百姓反對當局,作救世軍的聲援。結果,福音的大能在全國得勝;救世軍不單在英國,也向海外進軍。及至他們的軍隊攻進其它許多國家之後,他妻子才先他離世。他到八十歲的時候雙目失明,體力雖衰弱,仍呼吁救世軍人與罪惡和貧窮奮鬥。直到八十三歲離開世界,他臨死以前還紀念中國有廣大的需要。在他息了塵苦以後,救世軍也傳到我國。

他的兒子卜邦衛是他得力助手,接續他統率全軍十六年,因健康衰退而由愛德華繼任,再後由他的三女卜婉懿接任,這可以證明他們全家同心合意事奉神。

 

近期教會人物(IV)

 

 四十一  范妮?克羅斯比(Fanny Crosby公元1820~1915)

(盲眼女詩人)

范妮?克羅斯比於一八二?年生於紐約的一個小鎮,家境困難,父親早逝,母親須背負生活重擔,故范妮自小由祖母照顧培育。范妮並非生下就盲眼,而是生後六個月被庸醫用錯藥物致使雙目失明,幸虧有這位愛主而慈祥的祖母,常常告訴她神所創造的世界是多麼奇妙,廣大,美麗。她知道這位孫女永遠不能用肉眼去欣賞大自然的美麗,因此希望她從小就能運用幻想去觀看宇宙的奇妙,可以明白日出與日落的概念,長夜中閃爍的群星,夏日的彩雲,雨後的彩虹,甚至用她的聽覺觸覺,結合鳥語花香去監別它們的名稱和顏色。更寶貴的是范妮從祖母學會了怎樣敬畏神的道理,祖母鼓勵她背誦經文,把神的話記在心中,使她能背誦許多詩篇,箴言,路得記,及大部分的新約聖經,至於聖經故事也一一牢記。論及聖經,她曾寫下這樣的詩句:「我所尊敬的書阿!你給我多少安慰。我童年時的良伴阿!你對我比寶石還珍貴。」

渴慕進學校讀書的范妮,受限於學費之昂貴,只有在禱告中向天父說明自己的心願,雖然困難重重,終於神聽允了她的禱告,被送到紐約盲人學校讀書了,便毫無猶豫地選擇詩學。初時,她的教師並不鼓勵她寫詩,因為覺得這要花太多時間去學,所以不時將她手中的詩集搶走,而指派她其它的一些課業。這令她很不高興。還是後來有一位專家來考驗這間盲人院的學生,考完之後私下對教師建議:「要好好教導范妮,多多鼓勵她,欣賞最好的詩篇,將來會發現她非凡的天才的。」她委實極得意,因大家都誇獎她,但有一位教師忠告她:「別人誇你好,不要太得意,稱讚太多你可能只有害處。」她也指出她詩中的好些弱點,她聽後流淚地衷心感激他,表示今後加倍努力學習。她小時就愛聽雀鳥歌唱,溪水長流聲等等,她覺得這些都在讚美創造的主宰,想不到她自己所寫的詩,以後被人配上曲譜,在聚會之中唱頌,並且被繙成多國的文字,包括中文。她贏得普世喜愛的第一首聖詩是:「懇求救主格外垂憐」"Pass me not, gentles Saviour"(頌主聖歌一五六首)

她在這間學校讀了十二年,大部份時間研究音樂,藝術,與文學。畢業以後留在學校教書有十一年。她有耐性,又明白學生的難處,因為她自己也是盲人,所以學生都很愛她。

有一天,一位宣教師回美國渡假,告訴范妮一個有趣的事實,在韓國遇見一個瞎眼的小女孩,她不會寫詩,卻會唱詩,被稱為「小盲范妮」。因她很喜歡唱范妮的詩歌,所以吸引很多聽眾歸主。

聖樂家杜安(Doane)先生有一次請為他所寫的曲子配詞,先把這曲調彈奏一次後,她立即穎悟,回到房裡隨這曲譜的高低旋律,想象在耶穌的膀臂之下非常可靠,於是寫成一首「安穩在耶穌手中」聖詩。她有時訪問教會,向貧苦者講道,一個十八歲青年在母親死時曾應許將來在天堂再見,但現在行差踏錯,他和范妮談了許久,終於悔改歸主。她從這經歷寫成「拯救那滅亡者」聖詩。

范妮所寫的詩,有許多是她的經歷,有它的背景,有一首「全路程我救主領我」"All the way my Saviour leads me"不是她的最後著作,卻說明信主之人一生有主引領,在試煉之中也有平安,有神恩典,洋溢著感恩之情。她一生因相信仁慈的主,按神奇的旨意,分派這盲目者去做聖工,所以她從不懷恨使她瞎了眼的醫生。

在盲童學校時,范妮與一位盲樂師阿爾士丁Van Alstyne結婚。她一生曾寫聖詩八千四百四十首,享年九十四歲。

 

四十二  劍橋七傑

 

(震憾時代的七位宣教士)

「我已撇下凡百事物,背起十架跟耶穌,世上福樂名利富貴,本已對我如糞土,」這首歌是君影牧師的心聲,也是劍橋七傑的心聲。

他們都是劍橋大學的高材生,各方面都有卓越的表現。有的是全國著名的運動能手,有的是貴族,有的晉身為軍官,但至終他們放下了世上的享受、今生的名利、美好的前途,而踏上一條艱辛的路——往遙遠的中國開荒佈道。

縱然有人懷疑,有人諷剌:究竟他們怎樣和艱難的中文奮鬥,究竟在一個與基督教文化斷絕的國家,每天接觸著無知,迷信,拜偶像的人群,他們的虔誠能持續多久?但至終他們沒有一個人退後。

一八八五年五月二日,他們從倫敦遠赴中國的行動,大大震憾了那個時代,直至百多年後的今天,他們的影響仍不稍減退。

 

板球手施達德

查理?施達德(C.T.Studd)出生於貴胄之家。他是劍橋的板球校隊,甚至是板球隊的隊長。無論是打球、投球、在當時他都是首屈一指。投球方面,他更打破全國的記錄。

然而就是在他板球如日方中的時候,他放下了板球,決心前赴中國傳揚主名。他的決定引起了大學的騷動,但他感悟到:「救贖意即『買回來』,所以如果我屬於祂,而我還佔著不屬於我的東西,那我就是賊,否則我就該放棄一切而完全歸神。當我一想到耶穌基督為我死在十字架上,我為祂放棄一切,又有甚麼難呢?」

其實,施達德從未考慮過往海外宣教,他覺得英國已經夠大了,但當他清楚確實神要他往中國時,他卻毫不猶豫,將板球的專誠全放到基督身上。

抵達中國後,他先後在太原府、上海、平陽、隆安府等地作傳道工作,並於一八八八年在天津跟另一位宣教士普絲麗?施德活小姐結婚,婚後四個小孩子也相繼在中國誕生。由於健康惡劣,施達德不得在一八九四年舉家遷回英國,後來聖靈又催迫他往印度傳福音。至一九?八年,他正計劃重回印度,神卻奇妙的將非洲的需要放在他心上。

雖然施達德不是終生留在中國的工場,但他卻一生未離開過宣教的事奉。他開拓了非洲工場,且成立了環球福音差會,協助更多工人往非洲禾場收割。

 

司米德軟弱變為剛強

司米德(Stanley Smith)一直在中國北方工作,他可以用流利的中文講道。死前一天晚上,他還講道,一九三一年一月三十一日在蘇州逝世。

有誰料到這樣一位愛主,愛中國的宣教士,曾經是生活放浪,靈性浮沉不定的軟弱基督徒?

他父親是著名外科醫生。司米德雖然十三歲已接受救主,但他一直陷於靈性的低潮。在劍橋念書的日子,他仍是喜愛玩樂。雖然他熱愛草地網球、游泳、騎單車,還是划艇手,但他仍感到生活無聊,不滿足和沒意思。他自認是個失敗的基督徒。直至他明白要將自己全交給主,他生命才有轉變,司米德很快就投入直接的事奉,一連串的露天聚會、下午茶點、醫院探訪、訪問貧民。他還得著新的負擔,就是到國外宣教。但不久他又再度軟弱,靈性總是暴漲暴落,忽上忽下。他肯定不會流失,但他完全沒有屬靈的能力。即使當牧師,也僅是一個平庸的牧師。

在一次和弟兄的交通中,他發現他受自我意志的攔阻很大,他僅喜愛基督徒的活動,但最後的方面,他仍想自己決定。於是當晚他在日記上寫上:「我必須把自己完全獻上。」

他本來可以留在劍橋或往鋁瑞得理學院接受聖職人員的訓練,但最後他確定了中國是他一生的事奉,他也就義無反顧地走上了!

 

西瑟?亞瑟端納兩兄弟

西瑟端納(Cecil Polhill-Turner)排行第二,亞瑟端納(Arthur Polhill-Turner),排行第三,他們也是富家子弟。父親是上校。按照當時的傳統,二子要當騎兵,三子則作家庭牧師。

亞瑟端納雖然知道自己將來會當牧師,但他的生活絲毫不檢點,他愛賭馬、打牌、跳舞。直至在慕迪佈道會中,他才真正決志。從此,他徹底與馬、牌、舞斷絕。他是校際運動的代表選手。他仍努力學習和運動,但他目的是藉此見證基督。在七傑中,亞瑟是第一個蒙召往中國的。他一直在四川傳福音,庚子拳變與辛亥革命期間,他都在中國。

二哥西瑟是騎兵軍官,又得過足球獎章,但他清楚神並非要他穩步地爬上陸軍元帥的高位,而是要他前赴中國宣教。他的擺上並非受弟弟亞瑟影響,原來自從他獨自參加「中國宣教士聚會」後,他就決定去中國傳福音。曾有一位長老極力勸他留下,原因是騎兵隊很快就有機會遺往印度,在那裡也可以作很多宣教工作。而他叔父白亨利伯爵也攔阻他,但西瑟毅然放下了升遷的機會,卻遠征中國山西,後來甚至深入西藏禁地。

 

炮兵少尉何斯德

劍橋七傑中,只一個軍官是炮兵少尉狄克遜?何斯德(P.E.Hoste),他受戴德生的影響很深。當他正考慮宣教工場的時候,戴德生寫的小冊子深深地感動了他:「中國三億八千五百萬人民(這是當時的人口數目,現時是十億)在死蔭幽谷中,沒有機會接觸福音,回頭想想我們元帥的命令,『往普天下去,把福音傳給萬民。』面對成群走向滅亡的人,還能袖手旁觀嗎?」中國也開始成了他的負擔。

起先,當少將的父親對他往海外宣教加以很大的攔阻,但後來父親竟寫信告訴他,不再阻撓他,這令他更清楚神的呼召。

戴德生曾向他強調遠赴中國的危險和孤獨,但何斯德毫不畏懼。想不到他後來還接續戴德生,作中國內地會的負責人。抗戰時,他曾被日人拘禁。他在中國住了六十多年,直至逝世前一年才離開中國,返回倫敦。

 

牧師成為宣教士——凱巴

威廉凱巴(W. W. Cassels)在劍橋畢業不久,就成了英國國教副牧師,他在貧民中工作,然而神讓他看見他的工場並非英國,而是遙遠的海外。自從他感到海外宣教的呼召後,漸漸地清楚神賜他的負擔是中國。

但他要往中國的決心,很快就受到考驗。他母親竟然親自找戴德生,請求他不要接受何斯德作宣教士,原來他母親有七個兒子,而何斯德是她唯一留在英國的兒子。

結果是神自己挪開了這些障礙,最後他母親竟寫信給戴德生:「這條路已夠艱難,如果我加以阻撓,那我不就成了神好兒子的壞母親?....神己帶領他走上這條路,雖然不合我的意願,但我須跟上,顥神賜福他,也賜福你們的工作。」

凱巴先在上海,然後往中國西部,直至一九二五年逝世,他很少離開這裡。

 

寧肯宣教,不要大筆財產——章必成

章必成不僅放下了世上的享受,他更放棄了大筆財產。當他在中國宣教的時候,英倫的大哥,由於沒有兒子繼承業務,想給章必成大筆財產,但條件是要他放棄中國、放棄宣教,回英國打理房地產業,章必成毅然拒絕了。他寧願鎮過鎮,村過村,艱辛地旅行佈道。一次他甚至在炎熱的天氣中,和戴德生走了近一千哩路。他愛中國的熱誠,甚至感動了兒子,後來兒子長大了,也加入中國內地會,而他自己也就是死於兒子的宣教站——中國寶寧。

章必成是大家庭中的三子,父親是男爵。自少他就在基督教活動和敬虔的氣氛中成長,但他卻徒有基督徒的外表而無屬靈的實質。在慕迪佈道會真正信主後,他也曾一度軟弱。幸好,這僅是短暫的情況,退後反倒叫他更邁向前,以後他更愛主哩!而神也就揀選了他完成祂所托負的使命。

 

四十三  孫大信 (Sundar Singh公元1889~1929)

 

(熱愛藏民的神奇印度宣教士)

印度是一個由很多民族所組成的國家,其中有信奉錫克族。那是一種參合各種教義的異教,本提倡以平等和平為信條,但因受到回教的壓迫,就漸漸成為好鬥的民族。孫大信就是這族的人。

孫大信生於一個富有的貴族家庭,宗教氣味濃厚,尤其是他的母親,更是一個虔誠的錫克教教徒,她極希望大信長大後做一個沙陀(與中國的和尚頗相似)。由於自小受母親的影響,所以對印度教有相當的認識,他七歲時已能誦印度教最重要的一本經典「天神之歌」。雖然孫大信自小受印度的勛陶,但誰也想不到他卻成了一個為主而活的偉大宣教士。在他信主的過程中,有著與保羅相似的經歷;在他信主以後的生活中,亦嘗過試探和痛苦的經歷,但感謝主,他在各件事上都得勝了。

在大信十四歲時,母親就逝世了,這對大信確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母親在世時,大信已常感到心靈空虛,沒有平安,母親死後,這個感覺就越加強烈;於是凡有關宗教的書籍,他無不搜尋閱覽,希望能找到真正的平安。那時,所有宗教書籍都能引起他的興趣,惟有聖經使他憎厭(大概是因為那時印度受英人的統治,而英人是信基督教的),他不但反對傳道人,甚至逼迫他們,常用小石或牛糞擲向他們,以禁止他們傳福音。有一次更把聖經撕毀和燒掉。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替錫克教行了一件功德,但此後心裡的不安比前更厲害。幾日後,甚至有自殺的念頭,於是他試行禱告說:「神啊!如果有神,求你把正路指示我。我就作一個沙陀;不然我就要自殺了。」約一小時後,室內忽然有大光,他以為是起火,於是外出察看,卻甚麼都沒有發現。回到室內,只見滿室雲彩,雲彩中有光亮的人,面上充滿慈愛。大信起初還不知祂是誰,但細心觀察後,發覺此人手上有釘痕,原來正是他所反對的耶穌向他顯現。耶穌對他說:「你為甚麼逼迫我?你要記得我曾在十字架上為你捨命。你剛才祈求正路,為甚麼不走上去呢?」孫大信這時才恍然大悟,從此,他的生命整個改變過來,有了神所賜的喜樂和奇妙的平安。

大信信主後,遭受到很多逼迫。當他向家人及親戚承認已信主後,眾人不單勸導他歸回錫克教,甚至遷怒於大信所就讀的教會學校。但由於大信表明信主乃出於自願,與學校無關,不能加之以罪,結果引起公憤。他父親只好逐他離家,他逃到一所教會學校去。但對那裡有名無實的基督徒感到不滿,就回到家中。家人還以為大信已回心轉意,誰知他仍是一心跟從基督,他們只好想盡各樣的方法勸說他。

有一次,富有的叔叔領他進一地洞,然後把門鎖起來,拿出鎖匙開啟一大鐵箱,讓大信看看從未見過的金銀珠寶。叔叔說:「我只求你不要再信基督教,免得後來凌辱我們的門第。」說完,就把頭巾解下,放在大信的腳前(這是印度禮中一種最謙卑的懇求),並指著那些珍寶說:「你若肯回錫克教,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大信見到叔叔露出頭頂,眼淚也流出來。就在這時,愛基督的心情油然而生,對叔叔說:「我不能應允你,親愛的叔叔。」正如孫大信後來說這是他一生最大的試探,尤其對於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來說,長輩竟向他行這種謙卑的大禮,若不是有從神那裡而來的力量,他又焉能勝過魔鬼的詭計。

十六歲的孫大信已正式開始了他的宣教生涯。他四處傳道,足跡遍佈十多個國家。他經歷過不少危難,但也多次蒙神拯救。有一次,他在講道,那裡的人初時以為他是印度教沙陀,所以待他很好,但後來發覺他所講的是耶穌,就把他趕走,大信只好住在山洞裡。第二天醒來,見洞中有一尚未睡醒的豹,原來他在豹洞中睡了一夜。這事卻成了他講道的材料,他在第二天講道時說:「人不接待我,豹反接待我,實在人還不如惡獸之有愛心。」 

孫大信十九歲時已下定決心要入西藏傳福音。當時,世界上多數人還未知西藏的實況。這地方有它自己的宗教大禮、有直立的風轉禱輪、有用手自轉的禱輪,人們還喜歡用巫術、念咒等試驗人是否有罪;而且這一民族皆信奉喇嘛教(與佛教類似)。由於曾有一佛教聖人預言西藏有一天會被外國打敗,連偶像也被消滅,所以他們特別反對外人入境或傳別教。但孫大信甚麼也不理,只管在當中努力傳福音。他的一位錫蘭朋友說:「孫大信定意在西藏冰雪中赤足而行,為的是要表現他堅強不拔的信心,以領人歸向基督。」孫大信也踏足錫蘭、緬甸、馬來西亞、日本和中國。他覺得中國人很樸實坦誠,回國後曾對人表示:「如今懷人懷地,愛慕中國之心,未嘗一日去也!」

曾有人問及孫大信生命中那一件事是最大的奇事。把他說是當他在西藏的拉薩傳道,遭受反對,被擲下井,想任他餓死時,突然有人把井上的鎖開了,他從井中拉出來,正當他要看看是何人時,那人已不見了,他的傷也完全好了。其實大信還有不少類似的經歷,又如有次預備過河時,忽有人背他游水渡河,事後那人亦突然不見了。他深信這一切都是神親手的保守。

孫大信最後一次入西藏,是在一九二九年,以後就再沒有信息了。在他起行之前,曾寫了一封信給柏克夫人說:「我今天起程到西藏去,我知道行程上的危險和艱難,但我應當順從主的旨意。若神叫我仍舊平安的回來,我就立刻寫信給你,否則我們就等到主的足前再會吧!」

雖然孫大信的一生,得救的經歷,傳道的事跡至最後失卻蹤影都很神奇,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始終對主忠心順服至底。

 

四十四  宋尚節 (公元1901~1942)

(廿世紀最偉大的中國佈道奮興家)

一九?一年九月廿七日,恰是農歷辛丑年的中秋節,在福建省興化縣之一小村莊裡,有位宋學連牧師家中,他們第六個孩子呱呱墮地了,這時正逢宋家之境最蕭條,生活最貧寒的時代,這孩子的誕生可說又增加一份家中的困難,但因宋家有基督豐盛的生命,反把這初生的男孩賜以嘉名——主恩,這便是後來被視為「中國使徒」——宋尚節博士。

宋尚節於九歲時參加家鄉舉辦的一次盛況空前的奮興會,在他生命中是神為他開映劇本的第一幕,十三歲開始隨父下鄉佈道。由於他的學習成績超人,後得多人之助到美國留學,假期中也常下鄉佈道。得到很好效果。直到他得化學博士榮銜之後,才決志獻身傳道。博士是窮牧師之子,父親希望他回家能替他肩負經濟重任,誰知回國東渡之際,將七年用血汗換來的文憑獎狀、金鈅等都拋入太平洋,以示獻身的決心。

耶穌基督按照早先對博士的啟示,在他一生的十五年工作中,共分五個階段,每階段各為期三年的聖工。其表征是「水」「門」「鴿」「血」「墓」五個時期。

第一階段是「水」:即預備的時期,從一九二七年十一月由美國回中國途中,好像施洗約翰用水施洗,是為了「預備主的道」。

第二階段是「門」:從一九三?年十一月起,他離開福建家鄉,主為他開了福音之門。

第三階段是「鴿」:由一九三三年十一月開始,中國教會得聖靈的澆灌,好像鴿子的降臨,只在這階段的三年中,博士帶領十萬人悔改歸主,其中有許多人獻身於聖工上。

第四階段是「血」:從一九三六年十一月起,正是日本攻打中國時期,到處都有流血事件,博士本身的痔漏也在出血。

第五階段是「墳墓」:從一九三九年開始,他因病被關閉在醫院裡,恰好當時中國所有港口也都被日本人封閉,這階段正應驗了他的預言:他再不能四處奔跑傳福音,有許多人時常到他家中尋求神智慧的言語,查考聖經要道。到了一九四二年八月十六拂曉,他對宋師母說:「神已指示我,我就要回去了。」十八日淩晨,他便安息主懷。正應驗神早先所應許的,他只能為主工作十五年的啟示。

宋尚節博士成功的要素:

(1) 他是神特選的僕人:在他到美國留學期間,神使他經歷貧病交困,雖拖病工作而學年考試仍是名列前茅,他懂得是神格外的恩惠。在假期中他常下鄉佈道,悔改人數逐增,使宋尚節在美國報紙上巍然出頭露面,然而他後來回憶當時的情況,承認自己只不過是倚靠他的學問,才幹、口才、並沒有經受聖靈充滿。他雖多次得到神的異象和指示,但生命尚未完全更新,在美國榮膺博士之後,進入知識代替信仰的「協和神學院」,使他在信仰上神魂顛倒,莫衷一是,自覺如一葉扁舟,在渺茫的苦海中漂泊。既無羅盤針,也無心靈上的掌舵人。直至一次奮興會後,他開始悔罪更生,因此他得到了「靈洗」,神的靈運行在他的心中,因此赦罪的喜樂使他長歌不已,時高時低,時而流淚,時而歡笑感謝神,加上一些令人誤解的言行,致被誤送入瘋人院一百九十三天,是神使他學習十字架順服之路,並在醫院中用神所指示的四十種方法,把全部聖經讀了四十遍,使他深刻領會神所啟示聖經真理何等珍貴。神屢次藉著異象異夢啟示和呼召他完全獻身,向萬民作見證,但世界的誘惑也非常強烈,兩者之爭戰,直到歸船駛近中國時,他把箱中的文憑,金鈅匙,榮譽獎章等等,一概拋入海中,以表示把世界和由世界來的榮名厚利,拋棄得乾乾淨淨。難怪他成了神重用的器皿。然而主替他改名為約翰,意味著施洗約翰是主耶穌初次降世時的開路先鋒,而宋尚節可以說是主基督再來的先鋒之一。

(2) 密室靈交是他成功的決竅:他每天必須有數小時的讀經禱告,很少閱讀其他參考書,唯一的書就是聖經。深夜還常雙膝跪在桌旁,把從主所啟示的亮光速記,晝夜沉浸在神話語中,難怪他的靈力充沛,雖然他的語言帶著難懂的福建口音,講道卻是生氣勃勃,使聽者聚精會神,聚會場所總是水泄不通,此乃靈交中從神得來超人的靈力。

(3) 為信徒們代禱工作的徹底,是他工作效果持久的要因:他不但毫無保留地講道給渴慕主道的人聽,又在會後向大家調查常犯的各種罪惡,使各人審查自己,徹底認罪悔改,然而最難得可貴的是他在百忙之中,既要為自己的工作禱告,還為數千人代禱,他都把這些須代禱的名單,裝在兩個大手提箱內,隨身攜帶,每天熱切為他們代禱,這種與眾不同的禱告生活,正是他的偉大恩賜之一,保證了他有持久的聖工果效,使他所到的任何地方,都有許多持久守住真理和信心的基督徒,傳宗接代,結果累累,這也是他成功的因素之一。

宋尚節的性情顯然回別於眾,按他的本色特性,表面看來是矛盾的,實際上卻毫無圓鑿方柄之處。例如:他有如火如荼熱愛靈魂之心,卻缺乏一般信徒的和顏悅色。外觀不修邊幅,所講的道理只是簡明之十字架福音,從不揚才炫學,內在卻是造詣絕高的學者。在台上講道是手舞足蹈,大聲疾呼,一下講台則沉默寡言,特喜離群索居。對罪攻擊不遺餘力,卻傳神之仁愛道理。他有卓越的領導才幹,卻不願立宗派做領袖。他是大膽無偽,專一信靠神的人,受盡人的愛,也遭到多人之憎。他把生命和學問完全放在神的祭壇上,毫無為己留下分毫,確是一個優美而和諧的靈魂,在世只寄居四十三年,一生為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宋尚節博士確是不平凡的一生,他所到之處,聽道者常是摩肩繼踵,匯成人海,有的為了佔有座位,輒提早二、三個鐘頭先到會場,會畢仍留場不去。在聖靈澆灌的三年期中,就有十萬人悔改歸主,其中不少是掛名基督徒,無靈命的教會領袖或飽學之士,卻因宋博士的講道悔改更新,變為生氣勃勃,忠於基督的傳道人。博士在他短短的十五年聖工中,震憾了中國和南洋教會,尤其許多人以後雖歷各種患難,仍能屹然獨存;經他復興的教會,也靈命久留不絕,都看見這位配稱二十世紀最偉大的中國佈道家宋尚節博士,完全彰顯聖靈充滿的大能,使他的勞苦功效永銘人心。

 

四十五  王載(公元1898~1975)

(棄官傳道的中國著名佈道家)

我國著名佈道家,王載博士幼年於福州的一個大家庭裡,人口雖多,卻無一人是基督徒。九歲的時候,他把別人送給父親的一本漆布面的聖經,用作集郵簿,並不閱讀。十四歲去上海讀書時,跌斷左腿,在醫院療養期中思考人生問題,對於人的來源,是由猴子變成?抑或由六道輪回?這些解答都不滿意,所以索性追求享樂。

後來他到山東煙台海軍學校攻讀,待遇雖不錯,卻使他大膽揮霍,喝酒、看戲、賭錢,有時還寫信回家索取金錢,他這樣的沉迷罪中竟不自知。煙台海軍學校畢業以後,又去吳淞海軍學校深造,接著便在軍艦上服務。

這時他已經訂婚,未婚妻在美以美會的華南學校讀書,她聽美國安汝慈教士講道而信主,就寫信勸他去禮拜堂聽道,他心裡不高興,回信時只敷衍幾句。在他們舉行婚禮時,女方堅持用基督教的儀式,他雖不反對,心裡卻抱定不管牧師怎樣講,都以不聞的方法來應付。那知神藉著他的妻子領他歸信耶穌。

婚後第一個禮拜日,他與妻子一同往禮拜堂聚會,牧師所講的,他全不明白,但對於散會前所唱的聖詩,卻深受感動。心想拜菩薩的人,沒有一個願與閻羅王相近,而基督徒則願與耶穌相親,相信這位神一定是十分和藹可親的。招待人員在散會後與他握手時,他的妻子請他們為王載禱告,說他還沒有信主。他心裡暗暗發笑,以為信不信在於自己,難道別人的禱告能使我相信嗎?

在路上他想起:自從一八?七年英國宣教士馬禮遜把福音傳到中國以後,基督教在中國創辦了學校、醫院、孤兒院等許多慈善事業。從果子認識樹,他想耶穌一定是一位好人。再進一步,他想到世界上偉人雖多,卻不揀其他英雄作歷史的紀元,反以耶穌的降生作時代的分隔線。王載相信祂不僅是一位好人,更是他切想認識的一位。

殊不知這正是神聽了別人(尤其是他妻子)的禱告。她介紹過去在學校的一位教師領他查經,由新約開始。及至他讀到登山實訓中「清心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見神」的時候,頓悟到自己內心的不潔,而耶穌為他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又復活,他遂接受祂作救主。從此,他便愛讀聖經,一生的生活事業,都靠它指引。神開了他的眼睛,他便以「未讀經,不吃早飯」作座右銘。

一九二一年,他在江貞軍艦擔任大副工作的時候,讀到以賽亞書五十二章十一,十二兩節:「離開吧要從其中出來各要自潔。」他知道這正是神對他的呼召,他乃毅然放下海軍的前途,專門傳道。他既未受正式的神學訓練,又沒有任何差會支持,只憑一腔熱誠,與對神的信心,跟隨信心偉人的腳蹤,和一班比他年輕的人,手裡拿著鈴,背著一箱福音單張和小冊,身上穿著寫了「信耶穌得救」、「耶穌快再來」等類顯著字句的衣服,以吸引人注意。他們搖鈴、唱詩,走過熱鬧的街市,以淺顯的道理傳福音,收效頗大。

在這班人之中,有他的弟弟王峙(後來做「聖經報」的主筆,也是有名的傳道人)、倪柝聲(後來創辦了基督教聚會處)、新加坡的陸中信、呂宋的繆紹訓,來到香港的魏光禧等人,皆蒙主重用,他們把福音從自己的家鄉福州向外傳開,真正是「自立」、「自養」、「自傳」。

神給他們在耶路撒冷訓練之後,王載在一九二八年應加拿大宣教士翟輔民牧師之邀,往南洋一帶傳道,也到過香港、廣洲,主領培靈會,並北至蒙古、滿州,西至西藏邊界傳福音。當時的印尼華僑只忙於生意打算盤,不明白真道。在王載到達時,因為有一位舞蹈明星也去聽道,報上居然刊出:「宗教與舞蹈」,他們說:「因為華僑生活孤單寂寞,現在有先生來講天堂屬靈的事,又有一位舞蹈家來獻藝,也非常難得,所以對之都感歡迎。」這真令他啼笑皆非,這正是世人的寫照。

由於一方面南洋有極大的需要,另方面他看到中國教會不應當一直是受而不施,所以他把以前組織的「南洋佈道團」改為「中華國外佈道團」,他自己來往美國、澳洲、香港等地,為主宣勞。

王載講道精闢,妙趣橫生,也極為感人。最後於一九七五年在美國息勞歸主。他的弟弟王峙牧師在安息禮拜中,用「主拯救他,主選召他,主使用他,主保守他」這四句話,作為主對他,他對主的一生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