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頁 | 返回本主題目錄 |

 

第三章 站──我們對仇敵的態度

 

讀經:

「最後,要在主裏並在祂的大能大力裏剛強。要穿上神所賜全副軍裝,就能站抵擋仇敵的詭計……好在邪惡的日子站立,並且成就了一切,還能站立得住。所以要站穩了……束上你們的腰……穿上護胸……鞋穿在腳上……盾牌……頭盔…………禱告……儆醒。」(六10-1113-18另譯)

 

      基督徒的經歷是以坐開始,而引到行,但那並不是終點。每一個基督徒也必須學習站。我們每一個人必須對爭戰有所準備,我們必須知道如同和基督一同坐在天上,必須知道如何在地上行祂要我們行的,但我們也必須知道如何在仇敵面前站住。這個爭戰的事現在在以弗所書第三段裏來到我們面前(六10-20),那就是保羅所說的,「我們和惡魔的摔跤」。

      讓我們再一次記牢,以弗所書說到這些事的次序。那就是「坐────站」。沒有一個基督徒能盼望進入時代的爭戰而不先學習安息在基督和祂所完成的裏面,並且藉裏面聖靈的能力,在地上跟隨祂,有實際聖潔的生活。他只要在任何一面有缺欠,在這爭戰中就算不得數,事實上他也無法摸這個,因為撒但根本不理會他。但他因認識主的超越和祂的內住(比較六10和一19,三16),得以「在主裏,並在祂的大能大力裏剛強了起來」。等他把這兩個功課好好的學過了,他就得以來認識基督徒生活的第三個原則,就是「站」這個字所包括的。

      神有一個主要的仇敵,在這仇敵的權下有無數的污鬼和墮落的天使,想要用邪惡蹂躪這世界,並要把神逐出祂自己的國度。這就是十二節的意思。這就是在我們周圍所發生事情的解釋。我們只看見「血與肉」在反對我們──那就是說那些敵對我們的君王、首領、罪人和惡人所組成的世界組織。但保羅說:不,我們並不是和這些爭戰。我們「乃是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爭戰」──簡而言之,是與惡者自己的詭計爭戰。兩個寶座在爭戰。神要地成為祂的主權,而撒但要僭奪神的權柄。教會被呼召要在現在的範圍內除去撒但,而叫基督在一切上居首。我們對此作甚麼呢?

 

為保守勝利而戰說到這一件爭戰的事,我現在先一般的說到個人基督徒的生活,然後再專一說到主所託付我們的工作。撒但對神的兒女有許多直接攻擊,自然我們不能將那些因自己破壞神的律而引起的難處歸咎於魔鬼,我們應該知道如何把這些弄對。但在聖徒的身體和心思上的確有惡者的攻擊。對此我們必須好好的重視,同時我們也確實少有人不知道,仇敵在我們屬靈生活上的攻擊。難道我們就毫不反抗的讓這些過去嗎?

      我們已有和主同在天上的地位,我們也學習在世人面前如何與祂同行,但我們如何在仇敵跟前自處呢?這仇敵是祂的,也是我們的。神的話是「站」!「穿上神的全副軍裝,就能站抵擋魔鬼的詭計。」十一節的「站」字,連底下的前置詞,真正的意思是「守住你的地場」。在神這命令裏面含蓄一個寶貴的真理,它暗指被仇敵爭奪的地場,實在說乃是神的,所以也是我們的。如果不是這樣,那我們就必須為得一個立腳點爭戰。

      以弗所書所描寫一切爭戰的武器,幾乎純是防禦性的。即使是劍,也可以用作防禦,像用作攻擊一樣。防禦戰與攻擊戰的不同就是前者我已經得了那地場,只是來防守它;而後者是我還沒有得那地場,還要爭戰去得它。這就是主所進行的戰爭和我們所進行戰爭兩者不同地方。在本質上,祂的戰爭是攻擊,我們的是防禦。主向撒但爭戰,為要得勝利。藉十字架,祂把戰爭帶到地獄的大門口,進而把祂的擄物擄掠了(四8-9)。今天我們向撒但爭戰,僅是要保守並鞏固祂所已經得的勝利。藉復活,神宣告祂的兒子勝過了整個黑暗的權勢(國度),而基督贏得的這立場,祂已經賜給我們。我們不需要爭戰來得它。我們只需要抵擋一切挑戰來保守它。

      我們的工作乃是防守的,不是進攻的,這不是一件進展的事,乃是一件範圍的事──基督的範圍。在耶穌基督這個人裏面,神已經得勝了。祂已經把祂的勝利賜給我們來保守。在基督的範圍裏面,仇敵的失敗已經是一個事實,教會被放在基督裏就是要使仇敵留在失敗裏。撒但乃是在努力反攻,要把我們從那個範圍中逐出來。對於我們這一面,我們並不需要為佔有那立場而爭戰,那已經是我們的。在基督裏我們是得勝者──並且「得勝有餘了」(羅八37)。所以我們要在祂裏面站住。因此,我們今天不必為勝利打仗,我們是因得勝打仗。我們不必為得勝打仗,因為在基督裏我們已經打贏了。得勝者乃是那些安息在神所已經賜給他們的得勝中的人。

當你要為得勝利而打仗時,你一開頭就已經失敗了。比方撒但在你的家中或你的事業裏攻擊你,牠製造一種情形使你無法應付,你要作甚麼呢?你本能的頭一個衝動就是要準備迎接一個大爭戰,於是就禱告神,叫你在其中得勝。但你若如此作,必定要失敗,因為你已經放棄了你所有的立場。你作基督徒失敗的起點,就是你開始認為你必須贏。當你說:「我盼望我會得勝,」就是藉這一句話,你把在基督裏屬於你的地位放手給了仇敵。那麼當牠來攻擊時,你該作甚麼呢?你應當簡單的仰望並讚美主說:「主阿,我正面臨我所不能應付的局面,你的仇敵魔鬼要用這些迫使我墮落。但我讚美你,你的得勝乃是包羅萬有的得勝,所以也定規包羅了這個局面。我讚美你,我在你裏面,對這件事已經完全得勝了。」

      只有那些坐的人才能站,我們站的能力,就像行的能力一樣,乃是根據於我們已經先和基督一同坐下。基督徒的行走和爭戰的能力同樣都是從他的地位而產生的,假若他不能坐在神面前,他就不能盼望站立在仇敵面前。

      撒但首先的目的並不是要我們去犯罪,牠只要我們離開主帶我們達到的完全得勝的立場,就能叫我們很容易的去犯罪。牠藉頭腦或心情,理智或感覺,攻擊我們在基督裏的安息,或我們在聖靈裏的行動。但為牠攻擊的每一點,神都為我們預備了防守的軍裝──頭盜、胸牌、腰帶和鞋子。在這一切之外,還有信心的藤牌可以滅盡仇敵一切的火箭。信心說:基督已被高舉。信心說:我們已被祂的恩典拯救。信心說:我們已經靠祂得以親近。信心說:藉祂的靈住在我們裏面(看一20,二8,三1217)。

      得勝是祂的,所以也是我們的。我們只要不想去得得勝,而只簡單的保守得勝,我們就要看見仇敵完全潰敗了。我們不需要求主使我們能以勝過仇敵,甚至也不必要祂來勝過,只要讚美祂,因為祂已經如此完成了,祂是得勝者。那完全是在祂裏面信心的事。我們若相信主,我們就不必禱告那麼多,而應當讚美祂更多。我們對祂信得越簡單,越清楚,我們在這種情形裏,就越少禱告越多讚美。

      讓我再說:在基督裏我們已經是得勝者。這樣,顯而易見,我們若僅僅為得勝禱告──除非是用讚美發出的禱告,在實際上已經丟掉了我們原有的地位而失敗了!讓我問你,在你的經歷中曾有失敗嗎?你有沒有看見,你自己盼望到有一天夠剛強能得勝呢?那麼我認為你的禱告,不會比使徒保羅為他以弗所書讀者的禱告更好。那就是願神重新開你的眼睛,叫你看見你已經和祂同坐,而祂自己已經坐在天上,「遠超過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一20-21)。圍繞你的困難可能沒有改變,獅子可能像以前一樣的吼叫,但你不需要再盼望得勝,在基督耶穌裏,在戰場上你是得勝者。

 

在祂的名裏但這並不是一切,以弗所書六章所說的比個人一面的爭戰更多。它也說到神託付我們工作的一面──就如保羅在前面已經說過很多關於福音奧祕的口才(看三1-13)。乃是為這個,神就以話語的寶劍配禱告來裝備我們。

「拿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靠聖靈隨時多方禱告祈求,並要在此儆醒不倦,為眾聖徒祈求,也為我祈求,使我得口才,能以放膽,開口講明福音的奧祕,我為這福音的奧祕,作了帶鎖鏈的使者,並使我照當盡的本分,放膽講論。」(六17-20

      關於這爭戰,我要多講一點與我們為神作工有關的一些事。在這裏我們可能遭到困難。那是真的,一方面我們主耶穌是坐在天上,「遠超過一切執政的、掌權的」,並且萬有已經「服在祂的腳下」(一21-22)。在這完全得勝的光中,我們明顯的要「凡事奉耶穌基督的名常常的感謝」(五20)。然而在另一方面,我們也要承認;我們還沒有看見萬物都服祂。就如保羅說的,仍然有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霸佔那應當屬於神的領域。在甚麼範圍內,我們稱它作防守的戰爭才是對的呢?我們不要虛空的假設,那麼在甚麼時候,在甚麼情形下,我們才應該佔據表面上屬於仇敵的領域在主耶穌的名裏守住它呢?

      讓我們「拿……神的話」來幫助我們。關於「奉這名」禱告和行動,神的話告訴我們甚麼呢?請先思想下面的兩段信息:

「我實在告訴你們,凡你們在地上所捆綁的,在天上也要捆綁;凡你們在地上所釋放的,在天上也要釋放。我又告訴你們,若是你們中間有兩個人在地上,同心合意的求甚麼事,我在天上的父必為他們成全。因為無論在那裏,有兩三個人奉我的名聚會,那裏就有我在他們中間。」(太十八18-20

「到那日,你們甚麼也就不問我了,我實實在在告訴你們,你們若向父求甚麼,祂必因我的名,賜給你們。向來你們沒有奉我的名求甚麼,如今你們求就必得,叫你們的喜樂可以滿足。……到那日,你們要奉我的名祈求。」(十六23-2426

      沒有一個人能不認識耶穌的名而得救,也沒有一個人能不認識那名的權柄而能有效的被神使用。使徒保羅清楚解釋,在上面的信息中耶穌所指的「名」,並不單是當祂在人群中時被人所認識的名。確實的,這名與祂作人的名是一樣的,但當主存心順服至死以後,神已將稱號和權柄賜給這名(腓二6-10)。祂這被高舉和得榮耀的名,乃是祂受苦的結果。今天我們就是在這「超乎萬名之上的名」裏聚會和祈求神。

      這分別不僅是保羅說的,也是主耶穌在上面引用的第二段信息中自己說的:「向來你們沒有求甚麼……到那日你們要祈求。」對於門徒們,「那日」要和二十二節的「現在」大大的不同。現在他們所沒有的東西,他們將要得,得了它們就可以使用它。那個東西就是權柄,是和祂的名並行的。

      我們的眼睛必須被開啟,看見主的升天所帶來大的改變。耶穌的名的確是說明一個事實,就是坐在寶座上的,和拿撒勒的木匠是同一位,但耶穌之名的意思比這更多。這名現在代表神所賜給祂的能力和權柄──在這能力和權柄跟前,無論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無不屈膝。甚至猶太人的首領也知道,在這名裏有這方面的意義。所以他們詢問門徒瘸腿的人如何得了醫治時說:「你們用甚麼能力,奉誰的名作這事呢?」(徒四7

      今天這名告訴我們,神已經把一切的權柄交給祂的兒子,所以這名的本身就有能力。再者,我們必須注意在聖經中一再的說「在這名裏」,那乃是說,使徒們在實際上如何用這個名。不僅祂有這樣一個名,乃是我們在用這個名。在主最後談話中,有三段,主耶穌一再重複「在我的名裏祈求」這句話(看約十四13-14,十五16,十六23-26)。祂已經把那個權柄放在我們手中,給我們來使用。所以現在這名不僅是祂的,也是「賜給人的」(徒四12)。我們若不知道我們在其中的分,我們就要受很大的損失。

      祂名的權柄運用在三方面。在我們傳道時,這名是有效的能叫人得救恩(徒四10-12)。就是罪得赦免,被洗淨,向神稱義和成聖(路廿四47;徒十43;林前六11)。在我們的爭戰中這名有力能以抵擋撒但的能力,捆綁並制服牠們(可十六17;路十17-19;徒十六18)。還有就是我們已經看過的,在我們的祈求中,這名對神是有效的,因為主兩次告訴我們:「無論你們求甚麼……」還有兩次說:「你們若求甚麼」(約十四13-14,十五16,十六23)。面對這樣挑戰性的話語,我們真要尊敬地說:「主,你的膽量何其大!」

      神這樣把祂自己交託給祂的僕人實是一件大事。現在可以在使徒行傳中看三件事作例證:「彼得說……我奉拿撒勒人耶穌基督的名,叫你起來行走。」(徒三6「保羅……轉身對那鬼說,我奉耶穌基督的名,吩咐你從他身上出來,那鬼當時就出來了。」(徒十六18「幾個……趕鬼的,向那被惡鬼附的人,擅自稱主耶穌的名說,我奉保羅所傳的耶穌敕令你們出來。……惡鬼回答他們說,耶穌我認識,保羅我也知道,你們卻是誰呢?」(徒十九1315

      先看彼得對於在殿門口瘸腿人的行動。他並沒有先跪下禱告,求問主的心意。他立刻說「起來行走」!他用這名就像用自己的名一樣,這名並不像是遠在天上的東西。保羅在腓立比也是這樣,他在靈裏覺得撒但的活動已經太過分了,那裏並沒有告訴我們,他停下來禱告,沒有;他是真實的行在神面前,這件事是他所能的,他好像這名的保管者,採取行動的時候,幾乎如同這能力就在他自己裏面一樣。他一吩咐,那鬼「當時」就逃跑了。

      這是甚麼?這就是我所要說的,神把祂自己託付給人的例證。神已經把祂自己託付給祂的眾僕人,當他們「在這名裏」採取行動時,就要藉他們作所要作的事。那是很清楚,他們用這名並不為自己作甚麼。同樣的清楚,沒有別的名,無論他們自己的或是使徒的名會有同樣的效果。所有的效果都產生於主耶穌之名的衝擊,他們就是被授權來使用這名。

      神注視祂在榮耀裏的兒子──並不是注視在地上的我們。因為祂看我們和祂一同坐在那裏,祂的名和祂的權柄才能在這裏信託給我們。一個簡單的例子可幫助我們清楚這一個。有一次我的同工派人來向我要一筆錢,我讀了他的信,就準備好他所要的,把這筆錢交給那送信的人,我這樣作對嗎?是,一定對。那信有我朋友的簽字,我有這簽字就夠了,我還必須問這送信的人的名字、年齡、職業,和籍貫嗎?或者因為不贊同這個送信的人,就把他空手送走嗎?不,沒有這件事,因為他是奉我朋友的名來的,而我尊重那名。

 

神聖的託付神已經這樣把祂自己託付給祂的教會,這乃是一件大事。祂這樣作就是把最大的權柄信託給了祂的僕人──這權柄所屬的那位乃是「超過……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連來世的也都超過了」(一21)。耶穌被高舉在天上,祂一切救人的工作,在人心裏說話,為人作恩典的神蹟,都是藉祂的僕人們,就是在祂名裏所作的。因此,教會的工作就是祂的工作。耶穌的名在事實上就是神給教會最大的遺產,因為無論那裏只要神的這個託付真在應用,祂自己就擔負起一切在這名裏所作的事。神喜歡這樣把自己託付給人,祂不願意用別的方法來完成祂的工作。

若是神在這種意義上沒有把祂自己託付給這工作,就沒有一件工作配稱為神的工作。必須神對一個工作授權用祂的名,這工作才算得數。我們必須能站起來在祂的名裏說話,若不是如此,我們的工作必定缺少屬靈的衝擊力。讓我告訴你,這並不是在緊要的關頭能作得出來的;這乃是對神順服,以及認識並維持屬靈地位的結果。這件事我們必須準備好,在需要的時候那才有用。

      「耶穌我知道,保羅我也認識。」為第二句話,真要讚美神!邪惡的權勢認識神的兒子,福音書告訴我們這樣的事很多。但這裏有些與神兒子聯合的人竟然也被險間所認識!問題是,神能這樣把祂自己託付給你嗎?

      讓我再舉個例。假若有一件事是「在我的名裏」作的,那就是說,為了某一種情形,我把我的名給另外的人使用,並且我準備好為他用我的名所作的負責。那就等於我把我支票本和我的簽章給了他。自然,如果我是貧窮的,沒有地位,也沒有銀行存款,我的名是微不足道的。我記得當我作學生的時候,我常喜歡把我的圖章蓋在各處:書上、紙上,和任何手邊的東西上。但當我第一次有了一本支票本和銀行存款──那是十四元存在郵局裏,我就非常小心使用我的圖章,生怕別人為造使用它,我的名對我就變得非常重要了。

      我們的主耶穌是何等的有權柄!何等的豐富!祂的名對於祂是何等寶貴!祂若要為每一件奉祂名所作的事負責,祂的名被人使用時祂要何等的謹慎!我再問你:神能把祂自己──祂的「銀行存款」,祂的「支票本」,祂的「簽名」──託付給你嗎?這問題必須先解決。然後你才能自由地用祂的名。然後才能「你們在地上所捆綁的,在天上也要捆綁」。因為祂的託付實際的給了你,你就能在這世界中行動,如同祂真實的代表人,這乃是與祂聯合的結果。

      我們是否與主這樣的聯合,以致祂在我們所作的事上也能這樣把祂自己託付給我們呢?我們幾乎常需冒大險,步入一種情景,只靠神的允許支持我們。要緊的點就是,神要──神能──作我們的後援幫助我們麼?

      讓我清楚的列出四點,就是神能完全把祂自己交託給我們的條件:第一個要緊的需要,就是神永遠的旨意實際的啟示在我們心裏。我們絕不能沒有這個而去作甚麼。我若為一所建築物工作,即使我是一個非技術工人,我必須知道這個目的物究竟是一個車庫,或是一個飛機庫,或是一座宮殿。我必須知道那計劃,不然我就不能作一個聰明的工人。今天福音運動被許多基督徒認為是神的工作,但福音運動絕不能是一件與別的不相干的事,它必須與神整個的計劃相聯,因為事實上那不過是完成計劃的一個方法。那計劃的目的就是神兒子的超越,而福音運動乃是為帶進許多兒子,叫神的兒子在他們中間得超越的地位。

      在保羅的時代,每一個信徒對神永遠的旨意都有特別的關聯(看四11-16)。今日我們應該沒有不同。神的眼目正向祂要來的國度。我們所知道的組織基督教,不久就要讓路給基督的主權。好像所羅門的國度,先有一段屬靈爭戰的時期,就是大的爭戰所代表的。神今天正尋求那些在預備的戰爭中和祂合作的人。

      這是我們的目的和神永遠的旨意符合的問題。一切基督徒的工作凡不這樣符合的;就是瑣碎的,孤零零的,最終並不能達到甚麼。我們必須向神祈求,藉祂的聖靈對我們的心啟示「祂旨意的計劃」,並問我們自己,我們作的工作「是直接關係到那個嗎」?當這個確定了之後,一切日常引導的小問題自然都要解決。

      第二、所有在神的旨意中要成為有用的工作必須是出於神的。若是我們自己計劃了工作,而求神來祝福,我們就不要盼望神把祂自己託付紿我們。神的名絕不可能是一個「橡皮圖章」,授權給屬於我們的工作。在這樣的工作上可能有祝福,但那是部分的,而不是豐滿的。在那裏不可能是「在祂的名裏」,而是我們的名!

      「子憑自己不能作甚麼」。在使徒行傳這卷書中,我們常看到聖靈的禁止!我們讀十六章看見保羅和同行的人如何被聖靈禁止在亞西亞傳道。又有「耶穌的靈不許」。然而這卷書乃是記載聖靈行動的書──祂並非「不動」的。我們常常以為,實際的做才是算得數的。那知我們必須學不做的功課──我們必須學習保守安靜,若是神不動,我們就不敢動。當我們已經學會了這個時,祂才能放心差遣我們前去為祂說話。

      所以在我們個人工作的範圍內,必須對神的旨意有認識。工作只能開始於那個認識。一切真實基督徒工作永久的原則就是「起初神……」。

      第三、一切的工作若要有效,必須繼續不斷的單單依靠神的能力。甚麼是能力?我們常隨便用這個字。我們說一個人,「他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傳道人」,但我們要問自己一個問題,他用的是甚麼能力?是屬靈的能力呢,還是天然的能力?今天在神的事奉中有太多的地方是用天然的能力。我們必須學習,不用天然的能力來作神的工作;即使是神所起頭的工作,我們若想要用自己的能力來完成它,神也絕不把祂自己交託給這個工作。

      你問我,我所說的天然能力是甚麼意思,簡而言之,那就是沒有神的幫助我們就能作的。我們交給一個人某些組織方面的工作──計劃一次佈道大會或別的一些基督徒活動──因為他天然的是一個好組織家。若是如此,他是多難去禱告!他若是慣於靠他天然的恩賜,他會覺得不需要呼籲主。我們眾人的難處,就是有許多的事我們能夠不用信靠神來作。我們必須被帶到一個地步,我們不敢動,我們不敢說,除非在感覺中不斷的依靠祂。

      司提反論到摩西,學了埃及人一切的學問,乃是一個「說話行事都有才能」的人。然而,當神差遣他的時候,摩西說:「哦,耶和華,我素日不是能言的人,就是從你對僕人說話以後,也是這樣,我本是拙口笨舌的。」當一個生來能說話的人到了一個地步說,「我不會說話」,那他已經學了一個基本的功課,可以開始真正為神使用了。那個發現不僅是一個轉機,也是一生之久的過程。這就是路加所說「奉主的名受浸」這話所指明的(徒八16,九5)。這話說出每一個信徒都需要對於基督的死而復活與他整個天然人的關係有一個基本的認識。在我們與神之間的經歷中,我們必須經歷祂的手使我們開始瘸腿的一摸,好叫我們天然的能力衰弱,這樣我們才能單單的站在基督復活生命的地位上;在這地位上死亡不再有任何權勢,從此以後範圍逐漸擴展,我們自己的能力逐漸被帶到十字架工作之下。這條路是一條出代價有痛苦的路,但卻是達到生命和職事果效的神正確的路,因為這才能給神立場,可以把祂一切賜給我們,作為我們奉祂兒子之名所作之事的後盾。

      今天在神的工作中,常有許多事的作法,叫我們不需要信靠神,但主所給這類工作的判語是不可妥協的:「離開我,你們就不能作甚麼。」這些能離開神所作的工作乃是草木禾秸──當它經過火的試驗時,就要被證明是一無所有。因為神的工作只有用神的能力才能作,而那能力只有在主耶穌裏面才能找到。在祂裏面,在十字架復活的那邊,我們就能取用那能力。那就是說,當我們到了時候,真實的說「我不能說」,我們就要看見神來說話。當我們來到我們工作的盡頭,祂的工作就要開頭。這樣,要來日子的火和今天的十字架,要作同樣的事。今天在十字架前所不能站立的,以後也不能經過火。若是「我的」工作,就是用「我的」能力所作的,都被帶到死地,那麼有多少能從墳墓裏出來呢?沒有!除了完全在基督裏屬乎神的,從來沒有一件東西經過十字架還能存在。

      主從來不要求我們作任何自己能作的事。祂要求我們過一個生活,是我們絕不能過的;作一件工作,是我們絕不能作的。然而,靠祂的恩典,我們生活,工作。我們過的生活乃是在神的能力中而過基督的生活,我們作的工作乃是靠所順服的聖靈而作出的基督的工作。人的己是那生活和工作唯一的阻礙。但願我們每個人從心裏禱告說:「哦主,除去我!」

      最後,神所能把祂自己託付上去的工作,它的結果和目的必須是神的榮耀。這意思就是我們沒有從其中為自己得甚麼。這是一個神聖的原則,我們從這樣工作越少得個人的滿足,對神就越有真實的價值。在神的工作中沒有為人的榮耀的地方。這是真的,任何的事奉若能使神喜悅,並開啟使祂工作的門;那個事奉就都有一種深處寶貴的喜樂,但那喜樂的根據,乃是祂的榮耀,而不是人的榮耀。萬有乃是要「叫祂恩典的榮耀得稱義」(一61214)。

      當這些問題在我們和神之間真實的解決了,祂就要把祂自己交託給我們──我信祂讓我們說,祂必定要這樣作。我們在中國作工的經歷曾教導我們這個,若在任何根基上有問題,不能確定那是神的工作,或者不是神的工作,我們看見祂就不會答應人關於這方面的禱告,但若那工作完全是屬於神的,祂就要在奇妙的方式中將祂的自己交託給人。那就是說,你在對祂絕對的順服中,就能用祂的名,而整個的地獄要承認你這樣作的權柄。當神把祂自己交託給一件事時,祂就要出來用能力(權柄)證明祂是在其中,祂是那件事的工作者。

 

以利亞的神讓我在結束的時候告訴你們一個我自己的經歷,當我們的工作開始不多幾年以後,我們進入了嚴重試驗的時期。那是失望和近乎絕望的日子。為了我們所取的立場,我們遭到了厲害的批評和污辱,結果甚至受到一部分神真正兒女們的排斥和遠離。我們曾誠實地面對並察驗對我們所作的控告。因為我們要嚴肅地接受批評,仔細察驗,不能隨隨便便丟開,說「他就是批評我」。然而我們有把握相信,主是和我們同在,因為在那一段幾乎一整年特別困難的時期裏,主還賜給我們幾百真正得救的人。在那年的末了,困難似乎達到了高

      我們幾年來有一個習慣,就是在每年新年的假期,全省各地不同會別的信徒要在城裏舉行一次聯會。這一年聯會主持人要求我不去參加。這對我們是一個打擊。我現在領會,那乃是惡者想要把我和我的弟兄們拖出在基督裏安息的立場,問題是我們當如何反應?

      新年是一個長的假期,足有十五天之久,不僅是舉行聯會的合適時間,也是傳福音最好的時候。經過尋求主的旨意以後,我們清楚祂是要我們利用那個時間傳福音。於是我計劃帶五個弟兄到中國南海一個島上去有五天的佈道。在最後的一刻,另一位年輕的弟兄,就是我要說的吳弟兄,加入這小組。他年紀只有十六歲,曾被學校開除,但是後來重生了,在生活上有了明顯的改變。他非常渴望要來,所以經過一度躊躇後,我就允許帶他去。這樣我們一共有七個人。

      這島是相當大的一個,有一個村落約有六千戶人家。我的一個老同學在那裏作村裏學校的校長,我預先寫信給他,要求他讓一間房子,在我們停留的期間,從正月初一到十五可以居住。然而當我們到達時,天色已經很晚很黑,他發現我們是來傳福音的,就拒絕我們在那裏住宿。因此我們只好遍村裏尋找住的地方,直到最後,一家中國草藥店主同情我們,帶我們進去,叫我們在他的閣樓裏,十分舒適的睡在舖板和稻草上。

      不久的時候,這藥店主人就頭一個得救了。但是雖然我們不斷的竭力工作,這村裏的人也非常的有禮貌,但我們在這島上卻很少果效,我們就開始希奇這是為甚麼。

      在正月初九,我們正在外面傳道。吳弟兄和別的幾位在這村裏的一個地方,突然公開的問說:「你們為甚麼沒有人相信?」群眾中立刻有人回答說:「我們有神──就是大王。它我們從來沒有失信,是一位有靈驗的神。」。吳弟兄問:「你們怎麼知道能信靠它?」回答說:「我們已經有二百八十六年了,每年正月都有廟會遊行,選的日子是靠它預先顯示的。而每年都不會錯,那一天一定是好天,沒有雲也沒有雨。」「今年甚麼時候舉行呢?」「已經定規了在正月十一日早晨八點鐘。」吳弟兄激烈地說:「那麼,我告訴你們,十一那天必定要下雨。」立刻從人群中爆發出喊聲來:「那就夠了!我們不要再聽甚麼道了。假若十一那天是下雨,那麼你的神就是神。」

當這事發生的時候,我正在村裏別的地方。當我聽到了這事時,我看這事非常嚴重。這消息像野火一樣已經傳開,兩萬多人不久都知道了。我們怎麼辦呢?我們立刻停了我們的工作,全心來禱告。若是我們越過了自己的範圍,我們求主赦免我們。我告訴你,我們真是迫切極了。我們作了甚麼呢?我們是否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或者我們敢求神行一次神蹟呢?

      你越要你的禱告從神得答應,你就越要和祂弄得清清楚楚的。交通必須沒有問題──沒有陰影。假若你的信心夠得上,你也可以和祂發生爭論,不然就不能如此。我們若是作錯了而被棄絕,我們也不在乎。總之,你不能勉強神在一件事上違反祂的旨意!但我們想,這就等於叫福音見證在這島上就此完了,而大王必要永遠統治下去。我們應該作甚麼呢?我們現在應該離去嗎?

      到那時為止,我們很怕為下雨禱告。後來,突然像一個閃電,對我來了一句話:「以利亞的神在那裏呢?」這話來的是那樣清楚有力,我知道那是從神來的。我就滿有信心的對弟兄們說:「我已得答應,主在十一那天必定要下雨。」於是我們一同感謝祂,然後充滿了讚美,我們出去──一共七個人──告訴每一個人,我們必要在主的名裏接受魔鬼挑戰。

      那天晚上藥店的主人提出了兩個可注意的點。他說,毫無疑惑的大王是一個很靈的神,魔鬼是和那偶像同在,他們信它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不然我們也要接受理性的解釋:這裏全村都是漁民,他們兩三個月的時間都在海上,並且在十五日他們必定要再出去,他們靠長久的經驗,在兩三天以前就知道,天不下雨。

      這個攪擾了我們。當我們作晚禱的時候,我們都再一次為下雨禱告──就在那時主給我們一個嚴厲的責備:「以利亞的神在那裏呢?」我們在這爭戰中是要自己打出路來呢?還是我們要安息在基督完成的得勝裏呢?當以利沙說了那話的時候,他作了甚麼呢?他就是要在自己個人的經歷中來行一個神蹟,是現在在榮耀裏的以利亞曾作過的,照新約的話說,他是藉信在已完成工作的立場上,取得了他的地位。

      我們再次承認我們的罪。我們說:「主阿,我們不要下雨,直等到十一日早上。」我們上床去睡,第二天早晨(日)我們出去到鄰近的島上傳了一天福音。主實在有恩惠,那一天有三家人歸向祂,公開的相信接受祂,並焚毀了他們的偶像。我們回來得很晚,身體非常的疲乏,但心裏很喜歡。明天我們可以睡得很晚再起來。

      我被從閣樓的小窗戶射進來的太陽光照醒了。「沒有下雨」,我說。時間已經過了七點。我起來跪下禱告說:「主阿,求祂下雨。」但又一次在我耳中來了那一句話:「以利亞的神在那裏呢?」我伏下來,我在神面前很安靜的走下樓來。我們坐下來吃早飯──我們一共八個人,包括房東──大家都非常沉靜。在天上沒有雲彩,但我們知道神是可信託的。當我們低頭祝謝時,我說:「我想時問到了,現在必須下雨了。我們求主記念。」我們安靜的這樣作,而這時答覆未到,裏頭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以利亞的神在那裏呢?」就在我們說阿們之前,我們聽見在瓦上有幾滴雨的聲音。當我們吃粥;要添第二碗時,陣雨就下大了。我說:「讓我們再獻上感謝吧!」我們這次求神把雨下得再大一點。當我們吃第二碗飯時,雨就傾盆的降下來。當我們吃完的時候,街上外面的水就已經很深了,門外的三層台階都被淹沒了。

      不久,我們聽見了在村中所發生的事。在雨剛下的時候,少數年輕一輩的人已經開始公開的說:「有神,不再有大王!它被雨扣住出不來了。」但大王並沒有扣住,他們用轎把它抬了出來。它必定要停止這驟雨!然而雨卻傾盆的倒下來。走了只有一二十碼路,轎夫中有三個滑倒了,轎子和大王一起倒了下去,折斷了大王的下顎和左手。他們急忙將大王修好,放回到轎裏去。就這樣又滑又跌,他們連拖帶抬,在村子裏轉了一半的路。最終洪水打敗了他們。一些村裏的前輩,約六十到八十歲的老人,都光頭,又沒有帶傘,他們信大王會給他們好天氣,都跌倒並一連的遭受困難。遊行的隊伍停住了,偶像被抬到一間房子裏。扶乩占卜的說:「今天的日子弄錯了,節日應當是在十四日,遊行是在晚上六點鐘。」

      我們一聽到了這個消息,心裏立刻來了一個確信:「神還要在十四日降雨」。我們去禱告:「主阿,求你十四日下午六時要下雨,但從現在起給我們四天好天。」那天下午天晴了,這次有許多人好好來聽我們的福音。在那村裏,在那島上,短短的三天中,主賜給我們三十多個相信的人──真正相信的。十四日來了,又是一個大晴天,我們也有很好的聚會。將近晚上的時候,我們又在指定的時候,聚集在一起,再安靜地把這事帶到主面前求祂記念。沒有幾分鐘,祂的回答來了,暴雨和洪水像以前一樣。

      第二天我們時候到了,必須離開。我們沒有再回去,別的工人要那些小島,我們從來不問這是誰的地盤。但對於我們首要的點乃是撒但的權力在那偶像裏已經被打破了,這是一件永遠的事。大王不再是「一個有靈的神」。接逐漸有人得救,但比較起這件重大不變的事實來,只能算是其次的。

      這件事在我們的印象上是很長久的。神曾把祂自己交託給了我們。我們已經嘗過這超乎萬名之名的權柄──這名有天上、地上和地底下的權柄。在那幾天裏,我們知道我們所說「在神中心的旨意中」是甚麼意思。這對我們不再是一些模糊矇矓的事情。人只是說到一個經歷,而我們是親身經過。我們一同得以看見一次「祂旨意的奧祕」(一9,三10)。我們必定在我們所有的日子裏溫順的前去。幾年後我再遇到吳弟兄,那幾年我沒有和他接觸,而在這期間他已經成了一個航空駕駛員。當我問他是不是還跟隨主,他說:「倪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在經過那一切的事之後,我還能撇下祂嗎?」

      你看見「站」是甚麼意思了嗎?我們不是要想得到地盤,我們僅是站在主耶穌為我們獲得的立場,而堅決地拒絕從那裏挪開。當我們的眼睛真正被開啟,看見基督是我們得勝的主,我們的讚美就自然的湧出來而沒有止息。我們從心裏向主發出歌頌,奉祂的名獻上感謝(五19-20)。從努力勉強出來的讚美,不會和諧,但從心裏,在祂的安息裏很自然地發出來的讚美,乃是一首純潔甜美的詩歌。

      基督徒的生活包括和基督一同生在天上,靠祂而行,和在祂裏面站立。我們藉安息在主耶穌已經完成的工作裏,而開始我們屬靈的生活。那個安息乃是我們力量的源頭,叫我們能持續而不迂迴地在世界裏行走。而在和黑暗的權勢疲乏爭戰的末了,我們和祂仍然站立,最後在得勝中佔有土地。

      「願榮耀歸給祂,直到永永遠遠。」―― 倪柝聲《坐行站》